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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

施陽早就發現。

還有幾分鐘,施陽沒放開,紀清幹脆抱住他。

施陽摸頭:“有問題都告訴我。”

紀清:“好。”

施陽:“我去找你。”

紀清:“施陽,你平時就不住家裡,好不容易過年有幾天假期,多陪陪家人。我保證準點給你影片報平安。”

相擁一分鐘。

施陽最後問她:“清月,你還會……回來吧?”

這樣的稱呼讓紀清一愣,好多年沒人如此喚她,熟悉的人只知“七月”。

施陽在提醒她,不要遺忘她答應的生日願望,明年,後年,大後年……歲歲年年,他的生日,她都要在他身邊。

這些都是其次,紀清此刻只想擁緊施陽,左顧右盼、思緒紛雜的人應該是她,施陽竟患得患失了。

“嗯。”懷裡一聲悶應,語氣卻是篤定。

“家當都在這,不回,豈不是很虧。”

施陽沒後悔把紀清的行李箱裝得滿滿當當,只後悔沒給她多添些家當,讓她念著。

時間一分一秒,開始緊迫。紀清沒松開,換施陽催促:“好啦,快去檢票,踩點上車很危險。”

仍舊沒松開懷抱,直到最後一刻,女孩才道:“清月不會忘記施陽,七月會回來找施陽,施陽是紀清的家當。”

紀清潤了潤嘴,抬眸間,她踮起腳尖在施陽左臉“啵”地留下唇印。

拉行李飛馳電掣地轉身,掐點跑掉。

目光所及,再無女孩背影,施陽才回到車內。

他用車內後視鏡打量左側臉,鏡中男人嘴角翹起一個微妙的弧度,懶散、滿意、得意。

只聽見“咔嚓”一聲。

……

施陽給紀清裝的行李真的很重,平地還好,上高鐵她請求乘務員幫忙才抬上去。

找到座位,把吃食放好,手機收到一張男人自拍,還有她的……蓋章。

紀清:“……”

五個小時一晃而過,紀清下高鐵便打了車去出租房。租房所在區域離紀朗學校近,缺點就是不是市區,附近都是樓梯房,她要上四樓。

她站在樓道口又想起施陽,箱子真重啊!

不過,她沒急著上樓,因為在高鐵上,施陽告訴她有保潔阿姨去打掃衛生,她幾分鐘前已經接到保潔電話,她要給人領路。

三分鐘後,保潔找到紀清所在樓棟,還是兩位保潔,說施先生給出搬運費,紀清則心安理得空著手上樓。

一處、兩處、三處。回程一趟,施陽開支巨大。

就因她一句“早些回去也好,把衛生搞幹淨,紀朗放學就能拎包入住”,施陽便記入心並異地安排。

紀清開鎖後發現家裡不髒,紀朗元旦放一天假回來打掃過。

她親自去弟弟房間收拾,紀朗房內好多書,桌面靠牆一摞堆砌,平鋪一張張寫過的草稿紙,能想出紀朗半夜苦讀的畫面。

紀朗每月出成績都立馬發給她,風輕雲淡的語氣,實則要多努力啊。

若論兒時基礎,紀清比弟弟要牢固,至少,她過過好生活,有被好好培養,爺爺奶奶那時身體也健康,能帶著她一起學。

到紀朗時期,爺爺奶奶則力不從心,教不了什麼,加之出租房同齡孩子在院子裡一喊,他就去走街串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