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交通堵塞。
狄司微微蹙起眉,開口道:“走。”
花夏被獄警同事和狄司夾在中間去了食堂。
每個犯人的份例早餐可以領到三個饅頭,一碗鹹湯,吃飯時,有一兩個獄警守著整個食堂。
獄警吃飯也是在食堂,只是視窗不同,食物也不同。
花夏領到了三個饅頭兩個雞蛋一碟小菜一碗豆漿,不夠可續。
視窗的廚師看著不用彎腰就可以領到餐的花夏也是愣了許久,掃過她衣服上的獄警標誌,又是一陣沉默。
花夏毫不避諱地坐在狄司對面,饅頭放到她面前就像推起的小山,人高馬大的罪犯卻三兩口一個便下肚了。
花夏將饅頭雞蛋放到了狄司盤子裡,惹來後者古怪的目光。
吃完自己的東西,盤中不屬於他的絲毫未動。
留給罪犯用餐的時間可不多,在獄警的催促下,罪犯們陸續起身往食堂外走去。
花夏跟著站起來,狄司已經幾步走出一段距離,她隨手撿起狄司沒吃的雞蛋揣兜裡,跟著往外走去。
穿過食堂和一塊柵欄休息區,最後步行穿過隧道,視野開闊,泥地上堆著數十個幾米高的土堆。
目的地,莫那甘的寶石礦區。
“你們下礦井挖掘,你們清理土渣區……”獄警拿著電棍指揮著。
花夏坐在礦區棚子裡的納涼區,炎炎烈日裡,許多人脫掉了上衣,若有若無的視線打量過來。
以為這新來的女獄警至少會不自在,然而沒有,不僅沒有,視線平淡地像是在看礦區裡的石頭。
當然也有不同,循著花夏的視線看去,總是能看到一個重合的高大身影。
殺死獄警的狄司。
花夏的視野裡,狄司穿著刑服,在礦區裡勞作,最後被安排下了礦井。
下去前,狄司的衣服前襟滲出淺紅色的痕跡,是被汗水稀釋的血液。
他動作麻溜地攀著繩梯跳了下去。
沒過多久,獄警們就四散開來,抽煙得抽煙,打牌得打牌。
花夏湊了一張牌桌,聽同事們邊打牌邊透露:“這裡啊,每年送進來的不少。”
“有些人該死,有些人外面的人想他死,有時候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
“安琳小姐才來,後面就知道了。”
花夏煞有其事得點點頭,甩出最後一張牌:“你說的對,我贏了。”
“啊?”
“這麼快出完了?”
希伯咋舌,一時間牌癮上來了:“再來一把,再來一把。”
正準備重新洗牌,身後不遠處卻漸漸彙聚起一群人,有人喊了一聲:“繩梯斷了,有人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