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篤定會成為死人的人,帝無天並不多給眼神,走出去三步後,足下微頓,回眸掃去。
白衣少女背對他,腳步不停毫無所覺一般。
是誰打斷了他的靈力。
神識探去,一無所覺。
鳳家三主設下的保護禁制?
兩次了,上次那一鞭子也是,明明該死了的。
帝無天借用傀儡軀殼,被鳳卿陌的血喚醒靈力恢複不過三成,是以只能隱藏身份。
何其憋屈!
“你怎麼了?”鳳卿陌回頭悄聲詢問。
帝無天搖了搖頭:“無事。”
雲今殊悄無聲息出手,擋住那一擊咒術後,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花夏淺淺笑著,眸光微斂,淺淡而漠然,似毫無所覺。
雲今殊對於帝無天的態度著實古怪,彷彿當真驗證了那滑稽的野史。
“長姐,你不與我們一起走嗎?”鳳卿雪詢問,她自是要跟著同教習班的優秀弟子的。
鳳卿雪不想多帶一個隨時‘病危’的弱者,但鳳三主才是鳳家掌權的人。
“不了,我想自己去找玄獸。”
熱鬧看完了自然是要走的。
她往外圍相反的方向走去,天色暗下來時拿出帳篷,美美躺在了軟榻之上。
雲今殊的魂體站在帳篷外,花夏朝外面招了招手:“先生要進來同睡嗎?”
雲今殊被調戲多次依舊不能適應:“莫要玩笑。”
後知後覺注意到花夏的稱呼:“你……”
“叫我先生?”
“先生有什麼不對嗎?”
雲今殊不知她是知道自己是雲淞所以叫的先生,還是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稱呼。
胸膛裡那股莫名的震動聲又開始了,帳篷裡的人喚他進去,雲今殊僵直著身體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少女隨意地倚在榻上的矮桌上,一疊符紙被塞入他懷中。
雲今殊拈著紋理細致的符紙,垂眸望去,一張張小人物小像細硃砂筆勾勒,惟妙惟肖。
是他。
陡然意識到,煉制雲淞這具軀殼去做什麼教習先生,一開始就是因為那教習符咒的先生得了她一沓小像。
後來她沒有畫,他心中覺得空落。
此時手裡的符紙像是生效了一般,熨得他掌心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