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眉頭微蹙：“烏祇？”

烏祇忽地後退數步：“我......”

烏祇捂住自己的胸口，他其實在主神府邸的時候就已經不對勁了，五官深邃的面容帥氣凜然，表情卻有些恍惚，且恍惚了許久。

他在花夏走近的時候，再次退步。

花夏疑惑道：“你怎麼了？”

烏祇不知道，他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烏祇瞳孔輕顫，定定地掃視她，突兀地問出一句話：“你，是誰？”

他像是從未見過她，明明是同一張臉，烏祇卻覺得陌生至極，他喃喃重複：“你，是誰？”

女生湊到他面前，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靈動而真實：“界生使壞了？烏祇，你怎麼了，過來我看看？”

烏祇搖頭，同時控制不住地後退，他張開雙手在空氣中揮舞：“假的，都是假的。”

“你不是她！”

“走開！”

他近乎暴躁地咆哮，引來了周圍的旁觀者，眾人遠遠的觀望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前。

烏祇表情越來越痛苦：“你是誰？！”

花夏拉住他的手：“烏祇，你看清楚。”

“是不是最後一個位面帶來的影響？你又分不清幻境了嗎？”

烏祇蹲在地上抱著頭，聞言忽地抬起，注視她，隨後笑了聲：“你什麼都知道，你究竟是誰？”

為什麼？

為什麼？

女生的手撫在他發間，烏祇厭惡至極：“離我遠點！”

“看著我，烏祇，這裡是主世界，我是誰？”

“你想我是誰？”

烏祇面龐染了淚痕，頭頂的日照系統的陽光明媚而溫暖，他們逛到了中央廣場，頭頂忽然響起了震蕩靈魂的鐘聲，鐘聲回蕩，至天靈，將烏祇的神智敲醒。

主世界最高的建築，鐘樓最高頂的鐘聲，此刻午時。

眼前的一切人、物都是真實的，鐘樓是主世界承載的象徵，時間不可逆，時空在這裡不可穿越，一切都是真實的。

真實的......

花夏也是真實的。

烏祇看著她，觸到對方眼底的關心，一時間恍惚：“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