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真真眸光一暗,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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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宋安寧的馬車已經停在太傅府後門。
宋安寧聽完榆錢的回報,有些感慨,“這麼說,聶真真也是個苦命人。”
榆錢道,“奴婢倒是覺得二小姐也太膽小了,連春桃那個丫鬟都比不上。”
“不能怪她,這麼些年,她在妙音庵過得不好,膽氣都被磨沒了。”
宋安寧想到先前去妙音庵救出朗星舟姨娘時,遇到的那兩個尼姑,非語非遲,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對周姨娘動輒打罵,想必對謝芝芝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樣的女子在宋家是無法生存的。”
宋安寧有些訝異地看向榆錢,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若是大公子娶了太傅之女陳夢晗陳小姐,恐怕二小姐的日子更為艱難。”
“謝芝芝,是不會嫁給大哥的。”宋安寧朝著榆錢莞爾一笑,“我自會為她尋個更好的去處。”
“對了,這聶夫人千里迢迢從橫縣趕來,看來此次牡丹宴有她相中的人?”
這才牡丹宴由太傅夫人主辦,表面上是說自己新得了一株十分稀有的牡丹,邀請朝陽城共賞。
其實根本目的就是為了讓陳夢晗與宋子騫相看的。
自家有了喜事,也要讓旁人都沾沾喜。
所以太傅夫人又邀請了朝陽城中的才子佳人,想著也能成就幾樁美事為自己積福。
榆錢對朝陽城中的各家公子小姐瞭然於胸,她飛快在腦中過了一遍與聶沫兒年紀相仿,家世差不多的男子,“奴婢猜,是戶部侍郎次子張沛瑤,與京兆尹獨子陳濤玉。”
巧了,這兩個都來參加過袁柳兒的“剪綵”。
宋安寧垂下眼眸,“我猜應該是京兆尹獨子陳濤玉。”
“戶部侍郎張大人素來廉潔,為人剛正不阿,想來是瞧不上聶大人這種靠花錢做上京官的,可京兆尹陳大人不同,財大氣粗,且深受聖上器重。不過奴婢記得陳公子已經定親了。難道聶夫人捨得讓自己女兒做妾?”
宋安寧沉默不語,她記得,前世,聶沫兒與聶真真確實一起嫁進了陳府,而聶沫兒並非是妾室,而是正兒八經的正頭娘子,不過沒多久,聶真真就香消玉殞。
陳府對外說聶真真是患病而死,但外頭都傳,聶真真是跳井自盡。
聶真真,與自己一樣,在那個吃人的後宅裡,付出了自己的青春,更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前世宋安寧只是因為謝清遠一句,不喜歡她拋頭露面,不喜歡讓外人覺得自己是佔了宋家的便宜,宋安寧就幾乎與自己的孃家不再來往,為了避嫌,她甚至不去參加任何與宋府有關的宴席。
所以牡丹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宋安寧並不知情。
宋安寧沉下聲,“聶夫人將聶沫兒留到現在,是絕不會讓她做妾的,只是不知道她有什麼好法子了。”
“榆錢,盯緊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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