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忘了今天還有篇稿子要交,他們還等著收稿呢。”
“呃……”
“小說的選題叫《誰的愛情不作死》,拜託,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這種陳詞濫調有什麼好寫的?”
胡宇趴在電腦桌前悲痛欲絕。
“我來幫你寫吧!我小時候作文可好了!只是因為天生麗質,嗓音又好,誤入歧途做了歌手這一行……”
蕭曉站在邊上躍躍欲試。
對於自身認知的幻覺,這方面的天賦也是蕭曉所獨有的。
門突然被敲響了。
胡宇和蕭曉兩人正在互相長籲短嘆,轉而面面相覷。
“方嗎?”蕭曉問。
“方你個頭啊!這麼急得像投胎一樣的人不會是他!”
來人是姍姍。開啟門,她看也沒看蕭曉,就直沖沖地向胡宇走來,其氣勢和姿態活像胡宇欠了她整整八輩子的債。胡宇剛想本能地拿起靠墊護住自己,姍姍已經“蹭蹭蹭”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
“胡宇!我問你個問題!”
“好……好。”胡宇哆嗦著說。
“你是一個作家吧?”
“你才是作家!你們全家都是作家!”
神經反射一樣,一秒鐘也沒考慮,胡宇沖著她齜牙咧嘴地反吼。
這是胡宇最討厭的事情。
因為討厭朝九晚五上班,最後只能淪落到給不同的網站寫小說和給亂七八糟的文學社寫稿件,胡宇一方面過得優哉遊哉。
另一方面……
對自己的存在感到非常模糊,有一種稀薄感讓他時常無法確認自己。
這個時候……再被人叫做“作家”,胡宇感到的只有屈辱。
在他的概念裡,作家都是活得很偉大的……
060
太陽……升得越來越高了,姍姍坐在胡宇的沙發上,給胡宇和蕭曉講述了她來的原因。
事情是這樣的……
昨天晚上,就在田松原和她剛剛行完周公之禮,田松原突然腦子抽風一樣提出要和她聊聊天,因為以前每次結束後田松原不是馬上轉身睡覺,就是起身去書房工作。
姍姍抗議過幾次,今天可能是田松原突然良心發現,也有可能是腦垂體分泌異常,田松原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姍姍當然求之不得。
“好啊好啊好啊,聊什麼啊?”姍姍懷抱著非常期待與感動的心情問道。
“不知道,你來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