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於一隻將死的貓的眼神。
“咳,你別這麼武斷嘛。”負責人好像是被派去和劫匪談判的談判專家,找到了新的樂趣,“我提出個方案你看看可不可行啊……小說呢,你照樣寫。另外呢,我們先把你放到一個劇組副導演的位置上。你先鍛煉鍛煉,熟悉熟悉,另外還能再拿份工資。等到時機成熟了,你能勝任導演這個工作了,我們再把你放到這個位置上去,你看怎麼樣?”
“你認真的?”
“當真!”
“成交!”
為了想達成一錘定音的效果,胡宇恨不得一頭磕死在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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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胡宇把事情的原委、發展和盤托出時,田松原和方誌遠對此完全不以為然,招來的只有質疑和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詢問。
“你還真是閑的啊?”方誌遠說。
“你至於麼你?”田松原說。
“什麼叫至於麼!我告訴你們!”胡宇恨不得跳起來立馬掐死他們,好像他們都是郭敬明筆下異類變體裡的人。
“尤其是你,我到現在才突然明白,為什麼事業對男人來說這麼重要。為什麼男人都那麼看重事業。我以前雖然東寫西寫的從來沒怎麼窮過,日子也過得挺滋潤的。但這又怎麼樣呢?”胡宇對方誌遠吼,“但歸根結底,我還是一事無成!”
吼完又對田松原吼,“我沒有自己真正的事業,你懂嗎?而一個女人,就算你再愛她,如果她出色的話,她是不可能留在一個一事無成的男人身邊太久的。”
“王雨晴現在不還乖乖在你身邊嗎?”方誌遠撇撇嘴。
“她乖乖在我身邊嗎?她乖乖在我身邊嗎?好!我現在打個電話給你看看……”
也不知道胡宇受的刺激到底有多大,總之越來越神經質的亢奮,說著就掏出手機,噼裡啪啦地按了王雨晴的號碼。
“喂!小晴啊!在幹嗎啊!喔,是這樣啊?好,那先這樣……”
啪地關掉,胡宇轉頭看著方誌遠,“在拍洗發水的廣告,牌子比大白兔那個還要大。”
“……”
“所以如果等一切都發生了還來得及嗎?我不是說沒有事業,沒有成功就沒有愛情,我只是希望不要有那些因素考驗我的愛情!”
面對著焦慮狂胡宇,方誌遠即便被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也不敢發作,只好默默擦去。
雖然胡宇的反應確實有些過於神經質了,但他的判斷,真真切切,是“依據無數先人的教訓”得出的。
最多說他預警的過早,好像地震局,第二年才發生的地震,在一年前就鳴笛,緊急要求疏散而已。最多也就是被說成“神經過敏”,大不了也就是得到“至於那麼早嗎”的評價。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
害怕發生的事情,有一天真的發生了……究竟是料事如神呢,還是……由於你的焦點過於集中到某處,而把那樣“恐懼”的事件招致過來的呢?
就像騎著腳踏車,時刻提防自己不要撞上前面的大石頭,而最終卻撞上了一樣。
由於意念過於集中,所以不論是害怕的還是嚮往的,最終都會被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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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樣,胡宇開始過上了一種慘無人道的生活。
白天混劇組,晚上寫小說,一天只有兩三小時睡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