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春涵……像被電擊了一樣蹭地坐起來。

方誌遠又連忙把手收回來，裝作什麼事也沒有。

一陣尷尬的沉默，誰也沒有說話，然後，汪春涵垂著長發，輕輕地問了一句。

“為什麼呢？為什麼非要做那種事呢？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在你懷裡，在你身邊好好睡一覺呢？”

汪春涵轉頭，難過地看著方誌遠問。

“是呀？為什麼呢？”胡宇也奇怪地看著方誌遠，“你為什麼就不能讓人家好好睡一覺呢？人家上班很辛苦的呀。”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什麼啊？”方誌遠快發瘋了。

“有啊！就是人家要睡覺你老是不讓人家睡覺，一會兒捅捅人家，一會兒捅捅人家……”

“我走了。”方誌遠猛地站起來就要往門外走。

“你說嘛，”胡宇又把他拉回來，真心誠意地問他，“我真的不明白啊。”

“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方誌遠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啊？你是不是男人啊？”

胡宇怔怔地看了羅書全半天，才鼓起勇氣問：“我……問你個問題啊……如果我問錯了，你不要打我啊。”

“喔……”

“你……不會到現在還沒跟她那個吧？”

“是啊！”方誌遠大叫起來。

“你到底在搞什麼啊！！！”像比拼慘叫程度般，胡宇也沖著方誌遠大叫起來。

一陣怒發沖冠的大眼瞪小眼之後，胡宇突然反應過來裡屋還有個小倩，連忙噓地讓方誌遠小聲。

“我也不知道我在搞什麼啊！”方誌遠鬼鬼祟祟地說，“就……就不知道怎麼就……”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我認識她的時候你不也在嗎，到現在兩三個多月了。”

“兩三個多月，現在有快兩個月她住在你家，她又是你女朋友，你們到現在還沒……”胡宇盯著他，“請問你是怎麼造成這種奇跡的？”

“就沒機會啊！”方誌遠團團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到不了那個份上，她也好像完全沒那個意思……那我總不能強奸她吧？犯法的好嗎！”

“……”

“最主要的問題關鍵不在這兒，不做也就不做好了，我又不是很有所謂的，我又不是你……”

“靠你什麼意思啊？”

“字面意思啊……我本來就不是你。”

“……”

“哎，你聽我說下去，”方誌遠煩躁地說，“本來我也不是非要和她怎麼樣不可，我以前沒有女朋友的日子一個人過得也好好的，挺高興的。一個人上上班，打打電腦，上上課，也就這麼過來了，誰缺了那個不能活啊……我又不是你……”

胡宇突然站起身，“我走了……”

“問題關鍵是，你不能每天穿得那麼少睡在我邊上。”方誌遠突然一把拉住他，苦苦哀求，“要我抱著你睡，還要讓你好好睡，拍著肩膀摸著背睡，你倒是睡了，我怎麼辦？我還活不活啊？”

方誌遠抱著胡宇大腿苦苦哀求……

這個時候，臥室門開啟了，小倩穿著睡衣呆呆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