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一切的遐想與事實,被田松原一聲憤怒的慘叫聲劃破。
“我艹你媽!我這襯衫一萬多一件啊!”
自己的父親又往死裡打著那個濺髒他襯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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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了。
醫院大廳長凳上,胡宇頭上包著紗布,田松原手上綁著繃帶,玲子面無表情地坐在一邊。
“哎,你就不想問問,我們是怎麼從天而降的嗎?”胡宇興高采烈地問玲子。
突然,前方一扇門推開,方誌遠躺在一張滑輪床上被醫生推了出來,活生生一個木乃伊。
“現在他還不能說話,輕微腦震蕩,身上兩處骨折……”醫生看看田松原和胡宇,“你們都多大歲數了……誰是家屬啊?”
“我!”玲子喊道。
醫生已經把方誌遠推遠了,這時,突然聽到方誌遠遠遠叫了一聲。
“松原……”
三人聽到,一起往那邊奔去。田松原看著方誌遠,慢慢走上去。
方誌遠躺在床上,看著田松原笑。
田松原也笑,伸出手。
方誌遠看著田松原,終於虛弱地說:“我……沒讓你女兒受欺負……”
田松原也笑著,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但是你讓我受欺負了!你看看我的頭!!!”胡宇對著方誌遠喊。
“玲子呢?”方誌遠不管胡宇死活,轉頭問。
玲子已經不見了。
“他沒事了吧?”醫院門口,汪春涵看著玲子。
直到玲子點點頭,她這才把花遞給她,“你幫我轉交,我就不進去了。”
拿過花,玲子一邊陪汪春涵走著,一邊轉過頭。
“男人真奇怪,胡宇那個神經病和我爸明明就在邊上,就一直不過來幫忙。”
“但是他們後來還是來了,是嗎?”
看著玲子困惑地點頭,汪春涵終於笑起來,“這就是男人,我們永遠也不會懂,但是我們會永遠愛他們。”
“為什麼?”
“因為……他們和我們不一樣。”
兩個人就這麼走著,變成了朋友。在黎明的醫院外,遠處,太陽已經慢慢升起來了。
這代表……新的一天開始了……
沉積的終將冰釋,珍貴的必將存留。所有蒸發過的眼淚都會變成更堅強的尊嚴,因為……無論挫折還是苦難,教會我們的永遠只是……
面對下一次挫折的勇氣……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