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對面的女人笑了笑,“好吧,那這個問題過。第二個問題,你確定他愛的是你嗎?還是你以為他愛的是你?”
“我不確定。”蕭曉又抬頭望天……
天花板上的鋼管上……有一塊鏽跡呢……
“我都不確定,從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能指望別人。男人的話是不可以相信的,他今天說愛你,明天說不愛你,後天又會說愛法確定別人的想法,因為人的想法是會變的,我能確定的只有我自己的想法。我愛他,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快樂,覺得自己像被捧在手心裡。”
“問題是,他也這麼對過我。”
“我知道,人是會覺得膩的。”
“但就這樣一個男人,你覺得值得嗎?”對面的女人看著她,“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我想會有大把大把的,比他好得多的男人來愛你,寵你,把你捧在手心裡。可是我只有他,我的世界裡只有他,我甚至連我們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孩子?”
“是啊,你愛一個男人,愛到最深處,不就想為他生一個孩子嗎?這樣哪怕有一天他走了,不要你了,這個孩子是你的,永遠是你的,是你和他一起生的,你們是有血緣關系的。這點哪怕他死了,走了,都改不了。我就是愛他到這個份上,你可以嗎?”
蕭曉……沉默了……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啊……
“因為現實不允許我想。”
“為什麼?你不能生孩子,還是得了什麼絕症了?”對方好奇起來。
“你才得絕症了呢!”
“這……”
“這還不是因為你嗎?”蕭曉終於繃不住了,開始發表宣言,“通往真理和真愛的路上總會有無數的挫折和障礙,這我都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了。我今天來,就是來處理這些障礙的……”
她湊近那個女人,看著她,眼中滿是懇求與堅定。
“希望你把他讓給我。”
“讓……讓給你……”
“是的,多少錢我都給你,盡管我沒有。”
“你……你在說什麼啊?”對面的女人呆呆地問,“這是我今天來求你的事情啊。”
“呃……hat?”
“你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我和他在一起才幾個月,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面對著一臉悽楚的大太太,蕭曉覺得自己彷彿突然跑進一本推理小說中間。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身後,方誌遠和胡宇也互相呆呆地看著。終於,胡宇的眼神開始慢慢清楚起來。
他猛地起身,沖到蕭曉的座位邊上,坐下來。
對面已經花容失色。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只要回答是還是不是就行了……”胡宇看著對面的女人,問出了福爾摩斯的第一問,“你……是不是……以為……蕭曉……是那個男人的老婆?”
原來……那個男人並沒有結婚。
至少蕭曉和對面的女人都不是他老婆,而都把對方當成了他老婆。
好惡毒的詭計,幸虧被福爾摩斯胡識破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的手,潔白的無名指,是一樣的纖細,白皙。
無名指上,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