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是公社幹部,公社幹部怎麼可能說假話。”
“我……我聽說背叛組織與國家的罪名非常重,罪魁禍首不僅要被槍=斃,還會連累子孫後代,子孫後代因為這樣的背景也會被下放到勞改農場去勞改,甚至會坐牢。”
“是呀,我記得我媳婦孃家就有人犯了背叛組織的罪名,一家人都被下放到勞改農場,幹的是最髒最累的活,工分卻最少,每天都吃不飽,更別說穿暖衣服了,一家人也不知道能熬幾年。”
“背叛組織與國家這不就相當於曾經的地主老財,那些人當初可是人人喊打的物件。”
“聽說地主老財家的後代可沒幾個日子是好過的。”
趙強生還來不及反駁秦清曼的話,圍觀的村民立刻竊竊私語起來,大家看向這十幾個民兵的目光也都帶上了奇異的色彩。
能成為民兵的民兵都與趙河一脈的關系近,平時也都是大家羨慕的物件,村民此時看著這些人突然就不羨慕。
因為只要一想到曾經的地主老財是怎麼的下場,大家就恨不得趕緊劃清關系。
秦清曼也沒想到村民這麼給力,見大家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她幹脆又補充了一句,“鄉親們說得非常對,我還要補充一點,那就是隻要踏錯一步,那就是萬劫不複,並不會因為我們這幾人是否安全也有所改變。”
“你這話什麼意思?”
趙強生的臉徹底黑了,心髒怦怦直跳。
剛剛村民的話他都聽清楚了,只要一想到地主老財的下場,他握槍的手就更顫抖了。
“同志們,大家看清楚我們身上的衣服。”
秦清曼目光清澈地看著眾人,一指方魯,說道:“這是公安制服,全國除了公安人員能穿,任何人穿都是違法,所以方魯同志的身份不可能造假。”
說完,她又一指身旁的軍人,說道:“這身穿著是我們國家的軍人,他們保家衛國,是哪裡有危險就第一個沖上去的最可敬的人。”
大家的目光都隨著秦清曼手指的方向移動,隨著秦清曼的訴說,大家臉上也出現各種各樣的神情。
“我是公社幹部,我們沒有專門的衣服,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是公社幹部的事絕對沒有假。”秦清曼的手指最後指著自己介紹。
方魯一直留意著眾人的神情,見秦清曼的話讓好多民兵臉上出現掙紮,幹脆做出了保證,“同志們,任何犯罪都有主犯與從犯之別,如果你們是被矇蔽的從犯,那麼罪名比較輕,國家會適當量刑。”
“別聽他們胡說,說得好聽,要真等我們放下槍,事情可就不會由我們做主了。”趙強生不甘心繳槍,忍不住鼓動起在場的民兵。
“我數十聲,如果不放下槍,你們就是背叛組織與國家罪名。”秦清曼給民兵下了最後通牒,同時也是為他們自己爭取救援時間。
沒有這十聲,趙河一方可能隨時開槍或者是抓他們當人質,但有了這十聲,反而是套在這些人良知上的束縛。
“一……”
秦清曼清亮而嚴肅的聲音在現場響起。
現場也因為秦清曼這句數數緊張起來,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每個民兵的內心都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
“放下槍,這是命令,也是你們最後的機會。”方魯見秦清曼控制了現場,也配合起來。
怎麼辦?
民兵們這會的視線不再看趙河,也不看趙強生,而是看向跟自己關系比較好的朋友,誰都在等待第一個做出決定的人。
“三——”
秦清曼的視線留意著現場所有人,數數的聲音卻不急不徐。
“同志們,你們的槍口還沒有對準我們,說明你們還沒有真正背叛,趕緊放下槍,放下槍才是你們最後的出路,我相信你們也知道,我們來的可不僅僅只有我們這幾人,現在整個村都在我們的控制下,你們就算把我們控制了又有什麼用,難道還能跟整個國家對抗?”
方魯對民兵們苦口婆心勸誡。
“xxx師部駐守軍人有上萬人,你們團結村才幾人,難道你們以為真的能逃過公安與軍隊的追捕?”袁向陽的警衛員也及時補充了一句。
這句話不僅讓現場的民兵害怕,村民們也緊張害怕起來。
他們就是普通的村民,可沒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要是縣公安局長、公社幹部,還有xxx師部的軍人在他們村出事,他們村估計都逃不了幹系。
“七——”
秦清曼的數數聲平靜且沉穩地再次鑽入眾人的耳中。
數字已經到了七,還有三聲,而這三聲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