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邏輯,人長得好看吸引壞蛋使壞,産生的後果都歸結於長得好看的人,那跟後世網路上一些鍵盤俠的受害者原罪論有什麼區別。
是不是長得好看就不能出門,是不是長得好看就應該用布把臉給蒙上。
什麼狗屁思維。
秦清曼覺得有這種思想的人是腦子有坑。
桂英嬸子原本還對楚楚的受傷心懷愧疚,此時聽秦清曼這麼一說,立刻想明白了道理,大家都是受害者,沒有必要再相護道歉。
“清曼,還是你說得通透,我一直覺得怪怪的,就是想不明白該怎麼表達,你這麼一說可不就對了,就是壞人太壞,幸好老天長眼,天收了……”
說起吳衛民有壞,桂英嬸子與鄭美琴都有話說。
兩人跟秦清曼說起吳衛民在農場幹的那些惡心事,那可真是三天三夜說不完。
估計今天就有很多人家回家就得給老天磕頭感謝。
秦清曼細細聽桂英嬸子與鄭美琴說起吳衛民做下的惡,這一聽才明白這人死得確實是死有餘辜。
同時她相信這只是桂英嬸子兩人知道的冰山一角。
吳衛民背後肯定還幹了不少壞事。
秦清曼他們到食堂的時候食堂的人更多,甚至因為人太多大家都沒坐下,而是站著,只有站著食堂才能容納更多的人,爐子也加大了煤火的燃燒。
四個角落的四座爐子都燒了起來。
一進門,秦清曼覺得屋裡的溫暖沒有家裡高,但比外面高太多了。
這會鄭雪松這些公安正在給人證做筆錄。
因為之前大庭廣眾下眾人已經給秦清曼做了一回人證,鄭雪松也不要求再要什麼單間,直接就把食堂的桌子並一併,小小弄了個主席臺。
他們幾個公安都坐在上面分別給人證做筆錄。
四人分開記錄需要的時間就少很多。
鄭安國與周經國這對平時觀念不合的同事也和睦地坐在了一起,兩人在低聲交談著,同時也在等公社社長方明傑等人。
公社社長他們趕到對吳家的批判就要正式開始。
秦清曼剛一進門,鄭安國就對著人招手。
秦清曼接過包勝利遞來的楚楚走向鄭安國,鄭安國與周經國此時正坐在爐火邊,那裡溫度高,更暖和,秦清曼覺得很適合她與楚楚。
“秦同志,坐。”
鄭安國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秦清曼也沒客氣就抱著楚楚坐下,她知道鄭安國這是讓自己參與政事,也是提前讓自己適應,畢竟開年後她可能就會到鎮裡上班。
紅旗鎮是個大鎮,公社就設在鎮裡。
周經國對於秦清曼的坐下並沒有提出質疑,也沒有不滿。
“書記,主任。”秦清曼坐下還禮貌地跟鄭安國與周經國打了聲招呼。
兩人都微微點頭。
就這麼一下,在場只有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秦清曼不說是與鄭安國、周經國平起平坐,起碼也不會低多少。
“秦同志,社長他們快到了,我們得提前拿出個章程來。”鄭安國也知道批=鬥的口子不能開太大,不然容易出事,但這個度卻非常不好把握。
既要公審吳家人,又不能太過於牽扯立場,非常難。
周經國也看向秦清曼,他也在頭痛,他當然知道運動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也知道有多少人想開口說話。
就怕亂開口,不然他就算是革委會主任也兜不住底。
秦清曼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看著兩人,說道:“告訴大家,只論公不論私,大家就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他們比我們更會衡量。”
在大形勢面前,她相信人人都知道怎麼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