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吃東西,我們的幹糧只剩一點,你再吃,就吃光了。”大郎頭疼地看向緊靠著自己的五郎,這個五郎真是讓人頭疼。
二郎也在內心深處嘆息。
五郎卻覺得有點委屈,小聲說道:“到吃飯的點了。”到點不吃飯怎麼行,他餓了,不補充營養真要有事肯定是沒有力氣的。
說起來也怪華國。
那麼大的地方,居然連糧食都緊緊巴巴,他們別說弄到肉,就連糧食都很難弄到,一直以來他們吃的都是從自己國家帶來的食物。
他們帶的食物不多,經過十來天的消耗,已經所剩不多。
今天他就這會才吃東西。
這可讓他們早就習慣了高消耗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說起來也奇怪,華國那麼森林,那麼多山,正常來說動物應該非常多,就算這樣的季節可能在冬眠了,可我們要是仔細尋找還是能找到的,但走了這一路,十幾天了,別說動物了,我連顆鳥糞都沒看到。”
二郎被五郎吃東西的聲音刺激得胃部無比難受,終於忍不住也掏出了食物開始吃。
大郎原本還是能忍的,結果左邊耳朵跟右邊耳朵都傳來吃東西的聲音,他就算是再想忍也難以忍受。
不能忍受,那就只能同流合汙。
“華國現在太怪異了,聽說他們所有的物資都由國家調配,物資由國家調配,難道山裡的動物也能由他們調配?不然我們為什麼一隻動物都沒遇到。”
五郎接著小聲地碎碎念。
要不是靠山沒得吃,他們現在怎麼至於挨餓。
“事情確實很怪異,難道華國人真的能控制野獸?”二郎對於這樣的現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三郎、四郎去探查情況了,我們等等,要是能弄到合法身份我們就能進入華國腹地。”大郎作為隊長不得不安撫情緒不安的兩個隊員。
大郎這話一出口,不僅是五郎有話說,二郎也是憋不住的怒火與怨氣。
“這華國的經濟不僅奇怪,人口流動更奇怪,不僅要有身份證明,還得蓋好幾道章,什麼大隊蓋章,公社蓋章,還有……”二郎只覺得腦子有點不夠使。
大郎瞪了二郎一眼,說道:“所以我們老大才說這華國的領袖是真的好厲害。”
“怎麼說?”五郎介面。
“華國人口那麼多,這麼多人都能因為華國領袖的一句話就徹底實行,可見這位領袖到底有多不簡單,難怪能建立一個新的政權。”
大郎他們以前沒有來過華國還以為有些情報誇大其實,只有真正進入,他們才明白所有的情報都無虛假。
特別政權下的華國讓他們處處被掣肘。
哪哪都不順利,哪哪都需要蓋章證明,真是太難為他們這次潛入了。
“對了,不是說有人跟咱們接應嗎,人呢,我們等了五六天都沒等到人,要不是如此,我們也不至於靠近這裡,這裡離華國軍隊駐守那麼近,太危險了。”五郎說這話時忍不住把視線移向洞xue口。
他們藏身的這個洞xue是熊瞎子廢棄的洞xue,不怎麼大,但擠他們幾人還是可以的。
就在他們小聲說話的這麼會功夫,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他什麼都看不到了。
因為什麼都看不到,他總覺得黑夜中有一雙眼睛正在無情地看著他們。
五郎顫抖了一下更貼緊了大郎。
大郎被五郎這懦弱的一面氣得半死,要不是擔心驚動華國軍人,他都想狠狠揍五郎一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當初他怎麼就聽信了鬼話,覺得帶個心思敏銳的家夥能提高活命的機會。
反正好處他們沒見到,每天沒自己人嚇個半死。
“大郎,你怎麼不回答我的話?”五郎鍥而不捨地追問。
大郎恨不得用手捂住五郎的嘴,但最終還是無奈地回答道:“約好的人一沒來接頭,我懷疑他們要可能暴露了,又或者是行動不方便。”
“那到底是不方便還是暴露了?”
五郎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語氣也嚴肅無比,“大郎,他們的暴露會不會牽連到我們,我們此時已經進入華國百姓的生活圈,這不是要命嗎?”
他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跟大郎他們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