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就都能串起來了。
紀淮澈是十七歲的時候被送去國外的。
僅僅在國外待了一年,就被接回了國內,那年,他只有十八歲。
謝折羽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讓紀淮澈忽然患上了這麼嚴重的病。
看來想知道這件事,必須問問當年紀淮澈的同學,和自己的同學了。
“舉辦一場同學聚會,把當年給我踐行過的所有人都召集過來,三天之後,在維多酒店舉辦宴會。”謝折羽噼裡啪啦的在手機上打著字,“一個不能落。再想辦法聯絡紀淮澈曾經的同學。”
訊息發給了程屹,
程屹回複的很快,“收到。”
維多酒店,是當初兩人結婚的那家酒店。
既然是為了查清當年事情的真相,選這個地方準沒錯。
現在,自己該收拾好心情,準備應對明天的檢查。
想想還有些期待。
期待見到紀淮澈,期待他的檢查結果到底是什麼模樣。
謝折羽發動車子,駛向了寧隆醫院的方向。
他要先跟腦科醫生徹夜長談。
很巧,那個腦科醫生確實是他在國外的學長,叫黎誠。
黎誠正在辦公室坐著。
看到謝折羽風風火火地沖進辦公室,黎誠忍不住笑了,“堂堂謝總,竟然會來這兒?”
謝折羽默默看著他,許久才洩了氣。
“你就別打趣我了,這次來,是有很重要的事。”
黎誠的神色也嚴肅了幾分,“你說。”
......
兩人足足討論到深夜,才敲定了初步診治方案。
謝折羽神清氣爽地走出醫院,在門口頓住了腳步。
他忘了用張羽這個身份,留紀淮澈的聯系方式了!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明早去接他。
想到這兒,謝折羽又露出了笑容。
黎誠在一旁嘖嘖了兩聲,“傳言中手段狠厲的謝總,竟然也有一天會陷入愛河?”
“你廢話好多,”謝折羽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等你哪天有了愛的人,也會明白的。”
黎誠愣了一瞬,眸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被他不著痕跡地掩蓋了下去。
“說的也是,不過我可沒有你們這麼幸運,情啊愛的,不適合我。”
“哦?”謝折羽來了興趣,“才三十歲,就看破紅塵了?”
“瞎說什麼呢...”
黎誠沒再說話。
謝折羽也笑了笑,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