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謝折羽的碰面還歷歷在目。
如果紀淮澈真的要解除婚約,小羽該多難受......
越想,眼淚越是控制不住。
紀淮澈也只能沉默著,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紀母看了他好幾眼,還是不死心地拿過一張照片,指著裡面的紀淮澈說:“小澈,你真的一點兒都想不起來嗎?這是小羽十八歲成年那天,在紀家給他過生日的時候...”
“你那時很黏他,一步都不肯離開,小羽雖然表面看起來性子淡淡的,但是對你從來沒冷過臉...你...”
“真的想不起來了,”紀淮澈盯著那張照片,無論怎麼想,都完全想不出一絲一毫的,他和謝折羽之間的過往。
“媽...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紀母不再說話,憋著眼淚,又把所有東西都收回了箱子裡,抱著箱子,站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紀淮澈沉默地望著紀母離開的背影,扭下頭,看向了掌心裡捏著的那隻玻璃瓶。
自己真的曾經那麼喜歡謝折羽嗎...
喜歡到為了他做這種女孩子才會做的事?
難怪...
紀淮澈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上次那個健身教練,在紀家的時候,曾經說自己是渣男。
這樣想來,自己好像真的是個渣男。
小時候說一定要和謝折羽結婚的是自己,現在要和謝折羽解除婚約的還是自己。
好像真的很渣...
可是...
不管是這個玻璃瓶,還是那些照片,自己都想不起來有關於謝折羽的一丁點兒痕跡。
彷彿這個人根本沒在自己的世界裡出現過。
為什麼會忘得這麼徹底啊...
紀淮澈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會不會是記憶出了問題。
不然沒有辦法解釋這件事。
很快,紀淮澈就想明白了。
解除婚約是一定要解除的。
但自己的記憶力,也該好好查查。
於是第二天,莊言麟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你要去腦科醫院!?”
紀淮澈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沒錯,我覺得我的記憶裡出了問題,我要去檢檢視看!”
莊言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