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魏邢睿跟他結婚,難道就真的只是因為他是個傻子好處理而已,由始至終都沒有愛過他?
因為不愛,所以可以像扔垃圾一樣隨意把他丟在外面,讓他自生自滅。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死了接近兩個月,他才遲鈍地看清楚這個事實——原來前世的魏邢睿從來沒有愛過他。
他自己一個人精心呵護了八年的婚姻,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晏言之倏地抬頭,眼淚失控跌落:“所以你把我趕出家門,不是因為陸越白,而是你根本沒有愛過我,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心好痛。
氧氣好像都堵住了心口裡,好像怎麼也沖不出心房似的,腦袋因缺氧而變得劇痛不堪。
嘖,頭痛症又犯了啊?
那就痛吧。
反正他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頭痛到徹夜難眠,痛死了也是他蠢得活該。
“不是這樣的!”看到晏言之的臉色如此痛苦,魏邢睿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急忙解釋,“之之,我是怕傷害你才不敢把你就在我身邊,那時候我不知道自己被人打了狂躁的藥劑,我控制不了。”
頓了下,他才發現晏言之的臉色不太對。
晏言之雙手死死地抱著頭,嘴裡不停地嘟嚷著什麼,似乎沒有聽進他的話。
魏邢睿慌了:“之之,你怎麼了?之之……”
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但晏言之的腦袋太疼了,濕潤的眼睛再也裝不下這個陌生的世界,變成了模糊的一片。
幸好節目組附近就有一家小醫院。
晏言之醒來的時候,人躺在了醫院的病房裡,空氣中有股濃鬱的藥水味在流轉。
手心似乎被人牽著,晏言之睜開眼,同時把手抽了回來。
“之之,你醒了!”魏邢睿不敢再碰晏言之的手,只好抓了下床單。
晏言之機械地扭過頭,沒有情緒地問:“我怎麼了?”
“你在節目組裡突然昏迷了。”魏邢睿道,“醫生查不出來你昏迷的原因,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晏言之撐著身子坐起來,眼睛始終不看他一眼,“現在幾點了?比賽開始了嗎?”
魏邢睿語氣溫柔:“還有兩個小時才開始,你可以再休息一會兒。”
“不了,直接回節目組吧。”晏言之作勢要下床。
魏邢睿叫住他:“之之。”
晏言之歪過頭,等他回話。
“今天中午我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我的真心話。”魏邢睿的眼中充滿了哀求,“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別了吧,”晏言之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睛裡冷漠得像個陌生人,“我們簽過婚前協議的,請你不要做多餘的事情,我不想再在你身上浪費感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晏言之真的怕了。
不管這一世的魏邢睿對自己有多好,他始終沒有辦法忘記前世魏邢睿給自己帶來的那些傷害。
還說什麼我愛你,再過個三五年,還不是會變成一個笑話。
等這場比賽結束,一切都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