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邢睿,是在哭嗎?
金本來是想過來看看主人的傷勢如何,但看到這一幕,他便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他不滿地看了眼晏言之,終是沒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晏言之用餘光送走金,重新抬起手,輕輕推開魏邢睿的手臂。
“放開我。”
魏邢睿如夢初醒,趕緊鬆了手,一邊擦眼淚著急地道歉:“抱歉,我剛睡醒,腦子有點犯渾,你怎麼會在這裡?”
晏言之往後退開一步,別開臉:“我不是來看你,是明誠騙我過來的。”
魏邢睿忍俊不禁:“他敢騙你,回頭他罰他工資。”
晏言之嗤了聲:“你怎麼罰手下跟我沒關系,我要回去了。”
他說完轉身就想走人。
魏邢睿出於本能地想要挽留他:“之之,先別走、嘶……”
只因動作幅度過大,不慎扯到了傷口,魏邢睿頓時冷汗淋漓。
晏言之聽見他抽氣的聲音,身體彷彿中了定身咒,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魏邢睿走到他面前,強忍著傷痛說:“既然來了,要不要吃點東西再走?”
“不。”晏言之正要拒絕,外面突然傳來金的聲音,“魏少,夫人過來了。”
魏夫人來了?
晏言之下意識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想跟魏家的人打照面。
魏邢睿指著二樓道:“你若不想見到媽,可以到樓上躲一躲。”
話音剛落,魏夫人的聲音傳了進來:“躲什麼躲,我會吃人啊?”
晏言之抿了抿唇,現在再躲起來已毫無意義。
魏邢睿將晏言之護在身後,面向魏夫人:“媽,你怎麼來了?”
魏夫人故意瞪了眼晏言之,臉上頗為不滿:“怎麼,我兒子受了那麼重的傷,我這個當媽的還不能過來看了?”
晏言之面目清冷地回看了眼魏夫人,並不打算喊人。
上輩子無論他怎麼稱呼魏夫人,全都是錯的。
喊“媽”是不自量力,喊“魏夫人”是不禮貌,不喊人也錯的。
既然怎麼樣都是錯,他又何必浪費力氣去討罵。
魏夫人越發不滿:“見了長輩連招呼也不打,晏家沒教過你禮儀嗎?”
晏言之皺了下眉:“不好意思,我從小就是個有媽生沒媽養的小孩,還真沒人教過我你們魏家的禮儀。”
“你!”魏夫人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