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的聲音好像在撒嬌一樣,但是蘇卿卻突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小夏,我是讓欣然給你送蛋糕了,但是沒讓欣然給你送水果啊,現在你吃的水果都是我特意找人空運過來的新鮮水果。”
“那我不知道,反正趙秘書還送來了不少水果呢,蘋果、橘子、草莓、香蕉、桂圓、山楂,好好吃的。”寧夏被蘇卿扶著下了車,一邊走一邊看著蘇卿臉上的表情,嘴裡說著話,說到最後兩種的時候,寧夏還稍稍特意加重了一下語氣。
蘇卿的臉上沒有什麼其它的表情,寧夏咬咬唇,心底有些不甘,“剛剛我聽你說你沒有讓趙秘書給我送水果啊,那趙秘書也真是的,讓送什麼就送什麼好了,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懷著孕,沒讓送的東西亂送,萬一我真有什麼好歹該怎麼辦?平時都是你操心,我知道需要注意的地方又不多,還不夠讓你操心的呢。”
寧夏在蘇卿的懷裡嘀嘀咕咕的,也並沒有壓低聲音,就是特意讓蘇卿聽到的意思,蘇卿擁著寧夏走進包廂,一邊聽著寧夏的嘀嘀咕咕,心裡也並不是沒有波瀾。
蘇卿比寧夏更知道,如果寧夏肚子裡的這一個寶寶萬一有個什麼意外,那寧夏這輩子可能就不會再有下一個寶寶,所以蘇卿比寧夏更小心。本來聽寧夏說趙欣然上午還送去了水果,蘇卿也沒有在意。
但是寧夏嘀嘀咕咕的那些,好像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更不要說這一段時間蘇卿在空餘時間惡補的那些孕期注意事項什麼的。現在蘇卿也算是業餘的婦産專家了,對於桂圓和山楂,蘇卿也並不是不知道。
對於趙欣然送的這些水果,蘇卿也不願意多想,畢竟趙欣然在蘇卿身邊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蘇卿還是願意相信趙欣然的,畢竟趙欣然還沒有結婚,沒有懷過孕,對於孕婦的忌諱趙欣然也許並不知道。但是話又說回來,願意相信歸願意相信,蘇卿的心裡還是控制不住的産生了疙瘩,懷疑也就這麼來了。
現在蘇卿怎麼想的,並不想讓寧夏知道,不想讓寧夏多想。這也是說明蘇卿並不知道女人的心思,越是不說出來,越是想得多。現在寧夏就是這樣。
眼看著蘇卿並沒有什麼反應,寧夏就感覺心裡酸酸的,蘇卿就這麼相信趙欣然嗎?“師兄,趙秘書還真是不錯,一心一意的在你身邊當秘書,你去哪兒她就跟著你一起去哪兒,這不離不棄的樣子,要不是我知道你們之間沒有什麼,我非得天天吃醋不可。”
寧夏這話就是半真半假了,雖然寧夏和趙欣然並沒有見過幾次面,但是就寧夏懷孕以後好像開了外掛一般迅速成長,不像以前那麼隨意相信別人了,也可能是因為懷孕以後,寧夏對於危險的敏感度也迅速提升。
反正寧夏就是知道,現在每次看見趙欣然,心裡都不舒服,不踏實,不管為了什麼,寧夏就是不想在蘇卿的身邊看見趙欣然。
而寧夏的話,也讓蘇卿心裡多了一絲懷疑。這應該也是人的一種慣性,在相信別人的時候,什麼都相信,但當心裡對別人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懷疑,人都是會多想的,也就越來越不信任了。
蘇卿給寧夏盛了一碗湯,“欣然之前還和我說過,想去更大的公司實習一下,她在我身邊當秘書我也習慣了,就讓欣然跟著我一起去星源了,哪有你想的那麼多,小夏,你吃醋了嗎?你想多了,我和欣然沒什麼的。”
一邊喝湯,寧夏一邊反駁著蘇卿,“難道你不知道每一個老闆娘對老闆身邊的女秘書都保持著惡意嗎?再說了,你都說沒讓趙秘書給我送水果她還送,就算她不知道孕婦的忌諱,這是不是也太大意了?萬一我真有個什麼好歹,寶寶真有個什麼好歹,趙秘書能負責的起嗎?”
“老闆讓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是秘書的職責,老闆不讓做什麼還做什麼,用古時候的話來說,這不是揣摩聖意嗎?一點都不知道輕重的秘書,我看不要也罷,雖然我不知道孕婦能不能吃山楂,但是我好歹也知道女人在經期都是不能吃山楂的,還好吃桂圓沒事,不然你就準備去醫院看我就行了。”
雖然寧夏知道說這些話不好聽,也任性了些,但是想起趙欣然有想害她肚子裡的寶寶這一嫌疑,寧夏就沒辦法不任性。而且寧夏也是非常理直氣壯的,把今天上午才知道經期不能吃山楂一事說成早就知道了,還好平時寧夏並不喜歡吃山楂。
好在這一次寧夏沒有賭錯,剛剛寧夏說的話的確是讓蘇卿的心裡更不滿了些,“好了小夏,生寶寶之前你就不用操那麼多的心了,一切都交給我好不好?現在你就好好吃飯,然後跟著我去公司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用想。”
該說的寧夏也說了,蘇卿是怎麼想的寧夏就管不到了,所以寧夏也就順著蘇卿的意思,不再說話,蘇卿讓她吃什麼她就吃什麼,吃完以後就跟著蘇卿去公司。
到了公司以後,蘇卿擁著寧夏一起在休息室的大床上躺著,讓寧夏在他的懷裡睡一覺,寧夏也什麼都不想了,為了寶寶,該吃吃,該睡睡。
寧夏睡的香甜,蘇卿看著寧夏的睡著的小臉卻發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