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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季寶芸仰頭，深吸了一口氣，旋即又笑了，“逸凡果然沒有看錯人，我也相信我兒子不會讓我失望。”

“以後，多回來吃飯吧。如果你願意，可以喊我一聲嫂子。”

季寶芸長嘆，面對的是蘇默暖的冷臉，卻沒有一刻比現在更輕松的。

放手給兒子自由，又何嘗不是放了自己？

是好是壞，她這個做母親的看著就好。

累的時候，幫他一把，就夠了。

從季寶芸的房間裡出來，轉過樓梯，就看到等在那裡的顧瑾宸。

“你……”

“走吧！”

不需要解釋，一切盡在不言中。

“謝謝你。”

靠在顧瑾宸的肩上，這一刻她不想去多想，只想靠著他的肩，享受片刻的寧靜。

人生中總有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擦肩而過的太多，只要心裡惦念著曾經的好，就夠了。

“不去告別？”

許久，顧瑾宸才緩緩地問。

蘇默暖搖了搖頭，“不必。”

顧逸凡不會希望她去，她也不想去。

“嗯。”

兩人手挽著手下樓，樓下顧逸凡依舊在，看到蘇默暖，也只是看著。

沒有起身相送，沒有一言半語。

只是看著，看著她出去，看著她離開。

聽到車子發動，聽到的鐵門的關閉，一滴淚終於熬不住心酸，戛然而下。

第二天一早，鳥兒的鳴叫喚醒了沉睡中的人。

一條簡訊浮現在螢幕上，簡短的幾個字，潛藏著的是淡淡的疼痛。

“我走了，再會。”

不是再見，不是任何的柔情蜜語，只是一句簡短的道別，給他們過去的三年畫上一個句號。

那年，九月如火如荼。

校園裡的匆匆一眼，從此就進駐到心。

一席白衣t恤，一條淺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像是諸多的大學生那樣，顧逸凡雖有著不錯的家世，在學校裡從來不會刻意的炫耀。

像是普通學生那樣，剪著簡短的發，穿的簡潔，對她微微一笑，從此讓她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