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剛才,看到古今晨的眼睛時,就已經看到了。
“催眠的人,是不會給自己留下痕跡的,尤其是這個人的手法很高明的情況下。”
比起四個人的焦急,尤明江顯得比較平淡。說起高明來,也並未表現出半點的同行之間的嫉妒或者是其餘的情緒。
這讓東淩錦那雙溫潤的眼裡,閃爍出來星星點點的冷來。
“這世上,還有比尤先生更高明的人?”
尤明江這些年一直都在國外,國內的人對他可能並不熟悉,但是他東淩錦卻清楚他在心理學界的名聲,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至今,似乎還沒聽過哪個人的成就,高過了這位尤先生。
能從他的嘴裡聽到高明兩個字,還真難得。
“比我高明的人,並不多,查起來也容易,這種手法我也很熟悉,顧少可以去找一個叫張江的人,他和我同師,手法也一向高我一籌,只是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但是這手法,的確很像。”
要不是剛才試探了古今晨,他或許都快忘了這個名字。
“張江?”
顧瑾宸唸了念這個名字,旋即看了一眼一直在一旁的俞風,“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這個人,你暖暖姐的安危,就都寄託在你身上了。”
俞風跟著他多年,他最清楚這小子的動力源泉。
要不是因為暖暖,恐怕這小子早就單飛,闖下一片天地了。
指標指到十一點鐘的位置,顧瑾宸推門進家的時候,看到客廳裡大亮的燈光,以及沙發上坐著的人,眉間不由得浮現出了惱意。
“怎麼還不睡?”
換了鞋,脫下外套。
抱起某個不聽話的小東西,就往臥室裡走。
而蘇默暖,只是呆呆的看著他,彷彿是丟了魂魄一般。
直到身子碰觸到了床,他也要抽身離開的時候,那雙勾著他脖子的手才忽然收緊。
那雙眼睛也認真起來。
“曾經有個人為了我變成了植物人,是嗎?”
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哽咽出來的。
因為她看到了他的顫抖。
看到了他眼神之間的停頓,更因為東淩冉連那個人的名字,還有那個人的身份都一併告訴她了。
刑耀,刑輝的弟弟。
怪不得刑輝會製造那一場雪崩,難怪他會幾次三番的提醒她過去,原來,這才是真相。
因為她欠了人家的債,虧得她還能理直氣壯的在他面前說什麼不想再想起。
“顧瑾宸,那個人叫刑耀,是刑輝的弟弟對嗎?”
見他不語,蘇默暖追問。
顧瑾宸的神情越發的冷了,垂頭看著她那雙含淚的眸子,“是誰告訴你的?”
“你只要告訴我是或者不是,是誰告訴我的很重要嗎?”
蘇默暖咬著下唇,顧瑾宸的唇畔卻越發的冷,“是東淩冉?她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能讓你信了?蘇默暖,你不是說過,不去聽,不去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