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愛，所以不敢去想另一種可能。

對他而言，一旦是另一種結果，就意味著是永久的遺憾，愧疚會淹沒他的整個人生。

所以，才願意就這樣莫名的恨著。

聰明如他……一切的錯，只因曾經過於美好，只因過於殘酷的現實。

“也許吧！”

彷彿是到了地老天荒，彷彿是時間停滯，刑輝才淡淡的說。

聲音很輕，輕如鴻毛。

伴隨著嘲諷而無聲的笑，在這件寂靜的辦公室裡，倍感傷感。

曾經的顏色，曾經的照片，曾經的言論，曾經的糾葛。

蘇默暖怎麼也想不到，當自己親眼看著這些陌生的照片述說著自己的過去的時候，竟然會是這麼從容。

呆愣愣的看著，幾乎忘記了該如何反應。

主人公的名字叫蘇默暖，黑白色的照片彷彿是從報紙上剪輯下來的。

而一旁的配字，卻是讓她無論如何也淡定不下來。

“蘇默暖為搶奪顧二爺，曾致一死一傷。”

這樣的標題入眼，腦海中又不由得回想起東淩冉的話來，彷彿是有什麼血腥的畫面一閃而過，又彷彿是看到了一個人遠遠的飛出去，一張臉上到處都是血，而他的懷裡也全都是血跡。

但是他的懷裡的人是誰呢？

明明受傷的不是胸口啊！

“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嘴裡不停的念著，緊閉著眼睛想要看個清楚，然而，越是執著，越是迷濛。

畫面被一片迷霧侵襲，想要看清楚的意圖也被阻擋下來。

“啊。”

劇烈的疼痛襲來，正開會回來的顧瑾宸聞言，慌亂的沖進辦公室，只見沙發上的人痛苦的閉著眼睛倒在沙發上，嘴裡不停的發出痛呼。

“暖暖，怎麼了？”

顧瑾宸將她護在懷裡，卻是沒有半點用處。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皆是疼痛所致，緊咬的下唇幾乎咬出了血痕。

“暖暖，松開，不要咬了。”

顧瑾宸試圖讓她放過自己的唇，卻是十分無力。

蘇默暖抓著他手臂的手力道很大，彷彿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