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甕聲道:“我們就是過路的,你們不讓過就算了,我們走便是。趕緊放了我們。”
“哈哈……”中年男人大笑。
這時一個人湊到他跟前,哈著腰道:“二當家的,你別聽他們瞎說,剛才我都看見了,他們個個武功不凡,肯定不是過路這麼簡單。”
這人就是剛才逃走的那個刀疤臉。
被稱作“二當家的”的男人呵呵一笑,陰沉道:“單憑你們手裡的劍,我就可以要你們的命!潭池寨不許外來人員攜帶武器,所以你們得死。”
張亮氣呼呼道:“既然我們是外來人,哪裡知道你們這裡的規矩,還這樣對我們,擺明瞭是欺負外地人。”
二當家的若有所思看了看兩人身後的貝初夏,皮笑肉不笑道:“欺負你們又如何?在我的地盤上豈能容你們撒野?”
他雖然長得相貌堂堂,但是肆無忌憚的眼神卻出賣了他,這是個極為好色的男人。
王虎和張亮氣呼呼用劍指著他:“看什麼看?敢看我家夫人,真是膽大包天。”
“原來是結過婚的少婦。”二當家的不為所懼:“不過,我就喜歡這種的,夠味兒!”
“該死的!”王虎和張亮氣得想用劍砍他,可惜被大網束縛,近不得他身。
二當家陰森森道:“你們害我失了六名兄弟,現在把你們殺了,也算給他們一個交代。不過嘛,這個小少婦,暫時先給我留下。”
“是,二當家的。”刀疤臉一臉興奮,臉上疤痕隨著笑意一抖一抖。
他一聲令下,很快從屋子裡又走出來幾個男人,分別把三人綁了。
刀疤臉又問:“二當家的,屬下把這兩個男人關進後山大牢,那這個女人關哪兒?”
二當家淡淡手指往後一指:“還是這兒吧,等我去後山忙完事宜,晚上回來好好玩玩。”
“是!”
王虎和張亮被綁了手押著肩往寨子後山方向走去,貝初夏則被綁了雙手帶進眼前的大屋。
苗寨的房屋多是依山而建,上下兩層。
這間屋子外面看起來除了大些,並沒有什麼異常,可貝初夏剛一進門,就發現屋內別有洞天。
大門進去之後是個大宅院,院裡花草遍佈,池塘亭魚,倒是和漢家房屋設計類似。
院子中央,立著一座拱形木樓,共上下三層,兩側和中央都有上樓的木梯。每一層樓上,大概都有十多間屋子的模樣,規模壯大。
普通的苗家人通常只有一座二層小樓,每層三四間屋子,已經算是大戶人家。可是眼前這棟房屋,規模之大是貝初夏沒有見過的。
押著她的男人領著她從中間的木梯上了二樓,左拐推開第一間屋子大門,毫不留情把她推進去。
屋裡桌椅凳床應有盡有,而且床上還搭著帷帳,看來平時就有人居住。
但是剛一進門,她就聞見這屋子裡竟有一絲脂粉的香氣。狐疑地左看右看,又不曾看到有女人或者物件。
“你最好老實點兒,上上下下都有兄弟把守,你跑不了。”那人惡狠狠說完,就把門關好離開了。
很快,門口一陣輕微的響動。
貝初夏從開啟的窗戶往外看,門口外面已經站著兩個年輕男人。
兩個男人手裡都拿著大刀,臉上肌肉精瘦精瘦的,目露兇光卻面無表情。
現在的她更擔心了。
擔心王虎和張亮的處境,更擔心木景焱有沒有從水潭中爬出來。
天色臨近晌午,離傍晚還有一段時間,暫時倒是安全的。
貝初夏回頭掃一眼床鋪,淩亂不堪,便坐到床前的桌椅上。
一邊思考對策,一邊趁機在背後偷偷把手腕上的麻繩對準條椅的邊緣,開始輕輕摩擦起來。
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