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娶媳婦這事,他比誰都著急。
“小嫂子,你若有空也幫我們兄弟們瞧著些,還要多說說好話啊,不然,嘿嘿……指望我們這些不開竅的榆木腦袋萬一被姑娘嫌棄就完了。”
貝初夏笑著應下:“行。你們放心,我記著呢。”
王虎忽然擠擠眼:“哎張亮,你之前不是相中過那個胖乎乎的小丫鬟嗎?現在怎麼樣了?”
就是程婉兒的貼身丫鬟,寶曦。
張亮臉一耷拉:“那姑娘害羞的很,再說了我哪裡再有機會經常見她?”
貝初夏笑笑,心裡和明鏡似得。
“別急,等我下次見到婉兒,一定和她提提,給你們倆搭個線。”
張亮一下子來了精神,搓搓手心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兩眼眯成縫兒:“真的嗎?那就勞煩小嫂子了。”
王虎嬉鬧著推他一把:“瞧你這熊樣,沒出息,一聽小嫂子要給你說媳婦兒,那臉笑得和朵花似的。”
“切!說的好像你們不想娶親一樣。”張亮嗤鼻。
雷然和宋小廚都被逗得捧腹大笑。
貝初夏說做就做。
隔天特意去了程府,拜會程婉兒。
上回一別,還是婚後去京城溫家時見過一面,兩人已經足有兩三個月沒見。
程婉兒雖然解開了心結,但是一時半會也不能裝作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所以她不願意再登玲瓏閣的大門,貝初夏能理解。
去的路上順道買了糕點,還抓了幾粒平素攢下的玉豆子,也就是戒面。
用來打耳環戒子鑲金釵都是極好,尤其她攢下的都是晶瑩剔透的極品玉,指甲蓋一小丟丟就能賣到幾百兩銀子。
程婉兒在她大婚時也送了一份大禮,又是好姐妹,所以貝初夏送東西給她一點都不心疼。
貝初夏去程家找程婉兒連拜帖都不用遞,一出現在程家門口,小廝便熱情地把她迎進門。
然後她自己輕車熟路直接去了程婉兒閨房。
院裡鳥語花香,佈置的很雅緻。
屋簷下書房的窗戶是敞開著的,貝初夏路過時輕輕一踮腳,想看看裡面有沒有人,忽然看見程婉兒正在書桌前畫畫。
畫的很認真,手腕握著毛筆,非常小心地用筆鋒勾勒線條。
貝初夏再瞅一眼桌面,臉上的表情立刻古怪起來。
畫紙上的畫其實已經算是完工,一個背影唯美的女子正獨自黯然於窗前,那窗臺的位置上赫然放著好幾粒醒目的紅豆。
紅豆,代表著相思。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