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初夏說得輕飄飄的,卻把眾人聽得毛骨悚然。
哎呀媽,若換做她們任何一個,就算是手裡頭有驅蛇藥,也不敢用。
光這陣勢就被嚇暈了,有藥又能咋地?
秦若蘭撇撇嘴,低聲嘀咕:“死乞白賴瞎說一通,誰信吶?”
到底誰信呢?在場的人都信了。
貝初夏有什麼理由在這裡信口開河,故意冤枉她呢?又是在秦夫人面前。
只能說是秦若蘭嘴硬的很,死不認賬的功夫也是練得爐火純青。
貝初夏輕輕嘆了口氣,看看小喬:“小喬連續兩晚都在竹苑門口丟了繡花鞋,那鞋子都被我撿到收了起來。這件事就讓她來說說是不是瞎說吧。”
其實第一次她看見門口那隻綠色繡花鞋的時候,還不能確認到底是誰的。便踢到一旁沒做理會。
後來進出時無意中看見鞋底裡頭繡著個“喬”字,她心裡明白了幾分,便特意收起來,為得就是儲存證據。
不過事到如今,有了小喬這個利器,繡花鞋根本派不上用場了。
“什麼繡花鞋?”秦若蘭驚訝。
她不知道,但是小喬卻很清楚,眼眶不知何時有些濕潤。
當時她不敢和秦若蘭說自己丟了鞋,怕被她打。可是又怕貝初夏發現,第二天便偷偷回去找,卻什麼都沒找到。
一連幾天都心裡惴惴不安。
索性後面什麼事都沒法發生,她心裡才鬆了口氣,以為那鞋子或許是被別人撿了去,或者被府裡清理衛生的人丟掉了。不然,何以這麼容易就過去?
現在才知道是貝初夏不予計較,故意放她一馬而已。
小喬的心裡別提多感動了,“嗚嗚嗚……夏姑娘,真是太謝謝你了。沒錯兒,那兩只繡花鞋的確都是我丟的。”
她三言兩語把秦若蘭當初讓自己去嚇唬貝初夏的事情,說了出來。
淩天心聽到後面放毒蛇的時候,仍然心有餘悸吸拍拍胸口:‘我說,夏丫頭你膽子可真大。”
“可不嘛,我聽著就要嚇死了,別說動手了。”
“就是,好嚇人啊。蛇那玩意兒身上本就滑不溜丟的嚇人,而且這還是帶毒的,能不怕麼?”
“……”
眾人小聲議論了幾句。
所有的事情顯而易見,這下秦若蘭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了。
秦夫人臉色陰沉到了極致,“啪”一拍桌子就站起來。
“秦若蘭,你給我跪下!”
秦若蘭嚇得膝蓋一軟,“噗通”就跪了。
“夏丫頭來那天,我曾對你們說過什麼?不許找她麻煩,你這是當耳旁風麼?”秦夫人語氣淩厲,眼神冷若冰刀。
“我、我、我……我知道。”秦若蘭嗚嗚哭著,秦夫人平時就算再生氣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火,這還是頭一回。
該死的貝初夏,到底給秦夫人灌了什麼迷魂湯,總讓她處處護著她。
“知道還去做,是想挑戰我的權威?”
白秋涵急得也上前一步,匆匆跪了下去:“夫人,若蘭年紀小不懂事,就是小孩子脾氣,她不過就是和貝初夏打打鬧鬧而已,算不上什麼大事。”
“算不上大事?”秦夫人的怒氣依然無法平息:“你要是覺得算不上大事,那好,晚上我找人把一群毒蛇放進你的院子,也和你打鬧一番,你覺得如何?”
“不要,太可怕了!”白秋涵臉色慘白,身體僵住。
那場景想想就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