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系啊,老爺,你聽我把話說完。”柳媚站起身子往前走了一步,緊挨著貝元弘邊上坐著。
“你想 啊,貝家原來的錢就那麼多,你娶我的時候都花光了,希楠沒了娶媳婦的錢能不記恨嗎?”
貝元弘不同意,“我花的錢是我這些年賺的,和他有什麼關系?他若是真記恨,應該去恨他娘,是林氏把八箱聘禮弄丟,他才會沒有錢娶媳婦了。”
柳媚忽然笑了,“老爺,我也是女人,比你更明白林姐姐是怎麼想的。她弄丟了聘禮怎麼可能自己背這個鍋?肯定會轉移希楠的視線啊。再說希楠自幼跟在林姐姐身邊對她還不是言聽計從,她說什麼希楠就會相信什麼。所以一定是林姐姐在背後說過,家裡的錢都被你娶我花光了,所以希楠這才在心裡對你有了隔閡。”
貝元弘眉頭一挑,“真的會是這樣嗎?”
“準準的,林姐姐現在是不是和老爺一條心?雖然你們不久前還在一張床上睡過,可是她這段時間對你咋樣,老爺自己心裡清楚。”
貝元弘點頭,“確實是大不如前,她好像直接變了個人一樣。以前雖然跋扈硬氣,但是每天我從私塾回家或者發了俸祿跟我要錢時,她那張臉能笑得和麻花似得,再看看現在,一點笑容沒有,冷冰冰的就和活死人。”
柳媚神秘地捂住嘴,“那就是了。”
“可是我覺得,會不會是因為之前那二兩銀子沒給他,他才會生我的氣?”貝元弘心裡對貝希楠還是心存僥幸。
柳媚撇嘴,“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老爺啊,你和希楠可是血脈相連的至親。他就是當時生氣,現在過了這麼久還能為了二兩銀子要和你斷絕父子關系?我看老爺你是氣糊塗了吧?”
“對對對!你說的對。”貝元弘狠狠一拍大腿,“我真是氣糊塗了,怎麼現在才轉過彎來。林氏一定是對我娶你的事情心存芥蒂,才會和希楠胡說八道。這個惡婆娘,真是欠揍!”
柳媚連忙拉住他的手,“老爺,你心裡明白就行,但是今天一定不能表現出來明白不?”
“為何?我可不怕她。”
“唉,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老爺你剛才才說過,不是要找夏丫頭尋份差事做麼?夏丫頭現在維護林氏維護的緊,你若是和林氏鬧翻,她怎肯對你和顏悅色?那這件事不就黃了嗎?”
貝元弘緊緊抓住柳媚的手,“關鍵時刻,還是我的阿媚替我著想。”
柳媚嬌羞一笑,“那當然了,老爺可是我和寶寶的天,天若是塌了,將來我們娘倆還怎麼活呀?”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娘倆的天塌掉的。”
貝元弘信心滿滿站起身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貝初夏和林氏在屋子裡說了好一會兒話,小萍才在門口不情願地喊他們出去吃飯。
剛一出門,小萍灰頭蓋臉的樣子倒是讓貝初夏想問問,她煮個飯是不是把廚房給燒了?臉蛋和手全是黑乎乎的,像扒過碳一樣。
不過貝初夏忍住了。
她和貝希楠扶著林氏來到吃飯的偏廳坐下,貝元弘和柳媚已經坐好。
小萍又匆匆去準備公用的筷子和擦手巾,忙得不亦樂乎。
沒想到媚姨娘吃個飯還挺講究。
貝初夏他們是洗過手之後才過來的,所以小萍備好的擦手巾他們並沒有用,只有貝元弘和柳媚用了。用的姿態還很高調,不知道的人真以為他們是出身大戶。
貝希楠很看不慣,鼻腔中發出濃濃的不屑,隨口說道:“真以為插上羽毛就能變鳳凰了?雞到哪裡都改變不了是雞的本質。”
柳媚臉色一沉,“啪”一聲,把筷子拍到了桌面上。
“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是事已至此,你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心裡沒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