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大怒:“官宦人家又怎麼了?老子在前頭拋頭顱、灑熱血,浴血殺敵,才讓你們這些人能有命去做官宦人家的走狗!”
掌櫃:…… ……這小姑娘雖然眼生,可這一身灰鼠毛披風便價值不菲,他敢不護著嗎?他又是招誰惹誰了?
醉漢見他愣住,越發起性:“還不起開?臭丫頭,你別躲,老子抓到你,就將你……將你……出來!”
說著,雙手用力,將櫃臺捶的砰砰作響,正欲徒手拆掉,便聽外面有人朗聲呵斥。
“盛通,你既身為軍人,便是如此欺壓手無寸鐵的百姓?”
大漢盛通猛回頭,就被一桶冷水迎面澆下,一頭一臉濕漉漉的。
冷風一吹,他酒醒了些,抹了把臉,突然態度大變:“袁……袁知事……您怎麼在這?”
袁白鷺掃過幾人,幾個大漢剛才還耀武揚威,瞬間都變成了小鵪鶉。
“袁知事,我們幾個就是……就是閑來無事,逗這小姑娘玩玩。這可是通易坊大街上,我們幾個有多大的狗膽,能在這兒鬧事?”
袁白鷺淡淡道:“若是鬧事,也與我無關。你們丟的,是你們將軍的顏面!”
大漢再三認錯,點頭哈腰,連之前扔的銀子也不要,就鼠竄一般的走了。
袁白鷺撿起銀子,與掌櫃一起將櫃臺上掉下來的木板整理好,又自掏腰包給掌櫃修繕。最後才看向蘇朝朝,文雅一禮,溫和道:
“小姐受驚了。這幾個都是軍中的糙漢,多喝了幾杯,言行無狀。袁某代他們給小姐賠罪了。”又對掌櫃道,“這些銀錢,都備上幹果,給小姐壓驚。”
蘇朝朝推拒了:“不必了,既然是軍餉,大人帶回去給那幾個吧。只不過,今日若是沖撞了別人,但沒有這麼好說話的。即便並無戰事,也該嚴肅軍紀。他們如此招搖過市,敗壞的可是鎮國大將軍的名聲!”
說到此處,她似乎有些動氣。
袁白鷺也頗有些悻悻的,快步退走。蘇朝朝和雅爾提著幹果走了幾步,突然面色大變,朝袁白鷺追去。
“白鷺……白鷺……”
剛喊出聲,就覺得手臂一緊,整個人似乎騰空而起,被人“拎起”扔到了巷子邊的牆上。
蘇朝朝不搭理他,扭著手,掙紮扭動的像只毛茸茸的小貓:“你先松開,一會兒我找不著他了!”
賀琅氣笑:這小東西,及笄之後,身價看漲,脾氣也見長了!
他緊了緊手,蘇朝朝眼睜睜看著袁白鷺消失在人群之中,氣呼呼的不說話了。
賀琅壓下心頭一股無名火:“他是什麼人?”
蘇朝朝悶聲道:“與你無關。”說話間,微微掙了掙手臂。賀琅忙松開手,這才看見,她毛絨下玉白手腕都紅了一大截。
賀琅心中暗悔,又覺得實在是過於嬌氣,穿著這樣厚的衣裳,他力氣又不大,怎麼就紅成這樣了?
但到底有些心虛,便哄著問:“這男子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