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每次都穿的像參加葬禮一樣這麼隆重。”
男人的劍眉微擰:“不許胡說。”
這幾年,楚越在言語上變得越發的忌諱,對於死,葬禮,去世,這些詞變得格外的敏感。
莫瑾萱倒是無所謂,她活了這一輩子,算是賺到了。
“你說有這麼好的衣服,留給那些年輕人去穿多好。
穿在你一個老頭兒身上,白白浪費了這身衣服。”
莫瑾萱這樣說著,微微的搖頭,似乎格外惋惜這全世界僅此一件的衣服。
“你不喜歡,趕明兒我再換一件兒。”
那一刻,楚越笑的格外的縱容,完全沒有了在商場的殺伐果斷。
“你可算了吧!別在糟蹋這些衣服了,穿些運動服多好,簡單還舒服。”
莫瑾萱在說完這句話後,就沒有再理會楚越。
而是轉頭對身邊的小丫頭,細數身邊這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老人,年輕時的糗事。
做媒體的人都知道楚越從不接受採訪,即使是偶爾的偷拍成功,所印的報紙也絕對沒有面世的機會。
就好像此時,看著守在門外,那一排身著統一深黑色西裝,氣息冰冷的保鏢。
作為一個剛剛步入社會只是一名實習記者的安悅。
冷汗都流下來了,握著手的筆緊張到止不住的顫抖。
如果不是面前的老人太過和藹,如果不是此時楚越臉上的表情太過溫和寵溺。
安悅此時一定會落荒而逃到撒腿就跑。
安悅不怕莫瑾萱,因為雖然在她保養得宜的臉上,看不出太多歲月的痕跡。
但在她的身上依舊有著鄰家奶奶的平靜溫暖。
安悅怕的是坐在莫瑾萱身邊寸步不離的楚越。
即使才剛步入社會的她見識尚淺,但是作為整個華夏國首屈一指的富豪。
整個商界的傳奇人物,安悅聽到的關於楚越的訊息並不在少數。
但是安悅看著此時自己面前,這位笑容溫暖毫無架子的老人。
有些迷茫,這真的與那個傳說中的楚越,是同一個人?
還是說就如他在這一生唯一一次採訪中所說的那樣。
因為眼前這個笑容和藹的老人,是他此生唯一摯愛的女人。
所以他把自己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把自己所有的冰冷都留在了商場之上。
躺在躺椅上的莫瑾萱還在斷斷續續的說著。
遇到她記憶中模糊不清的時候,坐在旁邊的楚越總會不時提點幾句。
每到這時莫瑾萱總會埋怨說,我記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