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訕訕的解釋:“不拿也好,就是拿回去也不一定和身,我還是去給軒定做兩套,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
莫瑾萱這次是真生氣了,所以即使小姑這樣說了,她也沒有介面。
莫瑾萱無法想象,當小叔的衣服穿到另一個男人身上,招搖過市的場景。
特別是那個男人,和小叔之間還是這麼尷尬的關系。
一想到那個男人和小姑在一起後,身上還穿著小叔的衣服,莫瑾萱就感到毛骨悚然。
全身上下,猶如萬千螞蟻在爬的感覺。
可是任憑心裡再如何別扭,莫瑾萱對小姑此時的做法再如何抵觸。
她能保住的,也就只有小叔的這兩身衣服。
仍是眼睜睜的看著小姑,壓榨幹了,小叔的最後一分剩餘價值。
所以當小叔出現在門口時,莫瑾萱竟感到莫名的臉紅。
在那一刻內心的羞愧,讓莫瑾萱竟不敢去直視小叔的眼睛。
相比於莫瑾萱的窘迫,小姑倒是一派坦然。
好像將這個房間一掃而空的,那個人是莫瑾萱一樣。
“可以走了嗎?”
那一刻小叔的聲音依舊溫潤,似乎對眼前如土匪過境般的場景一無所覺。
看著眼前比旅店還要幹淨的房間,臉上的表情淡定到,沒有一絲的變化…
而莫瑾萱卻在小姑走後,看著眼前這張光禿禿的只剩下木板的床,只覺得諷刺。
莫瑾萱無法想見,那個軒到底貧窮到何種地步!
才能讓小姑做到把被褥,床單,全部一起打包帶走的程度……
那一刻莫瑾萱甚至不能理解,小姑這樣類似逃難式的離開。
不像是去擁抱新的幸福,更像是奔向某個難民營。
因為心底的不安,所以大量的囤積食物。
莫瑾萱甚至止不住的想,小姑這樣的做法真的好嗎?
這樣掃空‘前夫’家的做法,真的不會影響到她現在那個‘情人’的自尊心?
那個男人真的能做到一點都不介意?
睡在小叔叔曾經睡過的床褥之上?
莫瑾萱曾經以為小姑將房間裡的被褥全部帶走,已經夠誇張。
可是當她進到廚房,看到小姑將廚房裡的米麵油鹽,鍋碗瓢盆一起打包帶走時。
就覺得這不是誇張了,而是匪夷所思的震撼!
那一刻,初始時莫瑾萱還覺得用鬼子掃蕩這個詞來形容小姑,似乎不太合適。
現在莫瑾萱反而覺得用這個詞來形容小姑,簡直是侮辱了這個詞。
因為至少鬼子掃蕩,不會將鍋碗瓢盆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