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蘭少真的關心魏長江,而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柳夕的本事。這個非洲人……哦不對,是印尼人,在師叔祖面前簡直連一招都撐不下去。
他們這一週都幹守在劍道館,整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除了練劍還是練劍,無趣的都快長蘑菇了。
好不容易盼到一個前來踢館的家夥,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被師叔祖一木棍就抽飛了?
“師叔祖,你消消氣消消氣,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和這非洲人一般見識做什麼?沒的辱沒你的身份。這種家夥,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我們保證把他們放倒,是不是啊兄弟們?”
“就是就是,必須的。”
“那是,師叔祖您逛園子也辛苦了,幹脆坐下來歇涼喝茶。打架這種粗活累活,就交給我們這些粗人去做,千萬別髒了你的手。”
“對對對,師叔祖,我們這麼多大老爺們兒還站著呢,哪能由你出手?”
富二代們你一言我一語,圍著柳夕說個不停。好在柳夕可以分心幾十上百,這點混亂還難不倒她。
她也聽明白了富二代們的意思,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們想要和他打?”
黃少代表富二代們開口了:“當然,師叔祖,兄弟們也學武一週了,雖然還比不上你和其他師傅,但是自覺也算的上是一名高手了。”
“是啊是啊,這群逗逼,我一個人就能輕松打到。”
說話的是瘦的像一根麻桿的馬少,他的語氣自信的彷彿笑傲江湖裡面的風清揚,一個可以打十一個武打明星。
柳夕神色有些古怪,看了看全神戒備著她的魏長江,又看了看一臉躍躍欲試的富二代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魏長江的氣質和武功,分明已經是宗師境界,與王文達也差相彷彿。兩人憑真本事打鬥的話,還不一定誰能贏誰。
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們,剛剛練了一週時間的基本劍招,還是懶懶散散練的,連道門心法都沒有開始修煉的渣渣,竟然想要去挑戰魏長江?
這是什麼樣的勇氣?
這絕對是作死的勇氣!
柳夕頓時對富二代們肅然起敬,作死也是需要勇氣的,很明顯,富二代們並不缺乏勇氣。
“好啊。”柳夕點頭同意了,順手把手裡的木劍遞給了黃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加油哦少年,我看好你哦。”
“是,師叔祖!”
受到師叔祖的贊揚,黃少激動了,頓時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此時此刻,他有勇氣和信心完全可以幹死一條龍。
遺憾的是,龍是沒有的,所以只能證明他是在吹牛。
很快,富二代們一分為二,一部分裹挾著魏長江師徒進了演武廳,另一部分則跟在柳夕身邊拍馬屁說好話,也跟著進了演武廳。
演武廳內,妙音和妙月早已經等在屋裡,身邊還有兩個報信的富二代。
魏長江踏入演武廳的一瞬間,妙音和妙月同時有所感應,齊齊抬頭看向他。
魏長江同樣如此,眼神如電芒一般落在妙音和妙月身上,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他暗道:這家劍道館果然是藏龍臥虎,不僅有一個連他都看不透的年輕絕世高手坐鎮,竟然還有兩個同樣年輕的高手。難怪閆開放派出來踢館的人全都鎩羽而歸,憑那些廢物,再練十年也不可能是面前這兩個年輕女孩兒的對手。
尤其是妙音,魏長江都覺得有些威脅。
柳夕在蒲團上坐下,富二代們把茶幾抬過來,妙月嫻熟的給她斟茶,然後擺上小點心。
魏長江目瞪口呆的看著柳夕的排場,一時間竟似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