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先是一呆,隨後嗡聲四起,看向柳夕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這也太看不起人了,這少女枉自長了一副漂亮臉蛋,性情居然如此狂妄不懂事,著實可惜了這張臉。
王文達是跆拳道館的秘密王牌,而且剛才那個小記者還爆出了他的身份,蟬聯七屆全國武術比賽冠軍的人物。
柳夕竟然還敢口出狂言,讓王文達從身後四個少女中任選一個來挑戰?
何其狂妄!
何其愚昧!
不對。
有腦子轉的快的觀眾頓時反應過來,柳夕這麼做根本就不是狂妄和愚昧,最多是借狂妄和愚昧來掩飾她的目的。
柳夕有什麼目的?自然是想找個適合的方法體面的離開。
瞧瞧,聽到王文達是蟬聯七屆的全國武術比賽冠軍,她立刻就不上場了。不僅不上場,還把其他四個夥伴說成是她的師侄孫,讓王文達從她四個師侄孫裡挑一個挑戰。
如此一來,如果己方輸了,反正輸的是師侄孫,輸了也不丟面子。
萬一贏了,瞧啊,連我的師侄孫都能贏你,我就更不用說了,你真是一個渣。
裡外不丟面子,前後都是賺。
真是無恥啊!
腦子轉的快的那名觀眾迅速的將自己臆測柳夕的想法說過了周圍的幾個同伴聽,同伴們又講給了周圍的同伴聽。
於是柳夕“不可告人”的目的瞬間被所有人知曉,觀眾們用目光和語言和指指點點的手勢,充分的表達出自己的不屑。
眼看柳夕的臉色越來越黑,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王文達的汗水都要滴下來了,這幫蠢貨搗什麼亂?
我靠,這是一個外表蘿莉,內裡恐怖的女暴龍啊。
你們特麼的想死嗎?你們想死你們來啊,幹嘛把老子頂上去?
和她的師侄孫打,那是再好沒有的事情了,你們到底起什麼哄?
老子一點都不覺得丟面子,也一點都沒有覺得哪裡受到了藐視,你們憑什麼代表我胡說八道?
人家說的明明就是事實,她和我動手,不就是欺負老子嗎?
王文達站在柳夕面前,直面柳夕的怒火,只覺柳夕身上無形的氣壓如漣漪一般擴散,波紋越來越急,越來越大。
王文達已經漸漸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見那些作死的觀眾們還在正氣凜然的議zuo)論(si),他恨不得在他們頭頂一人砸一塊板磚。
這群混賬,合著不是他們上臺,所以把老子往死裡整是吧?
“好,我看這位姑娘身材高大,頗有巾幗不讓須眉的風範,便和這位姑娘切磋切磋吧。”
王文達一步跨到妙音面前,拱手朝妙音說道。
他有他的打算,既然答應了南湘玲最後一戰,那麼這一戰必須要贏。不僅是他的名氣,更是他的承諾。
但他根本沒信心打得贏柳夕,就連柳夕身後四個女孩兒,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絕對能贏。
不過王文達實在不好意思挑四人中最弱的妙心,才選了四人中最強的妙音。
妙音身高一米八,骨節寬大,面相又頗具男兒相。王文達站在她面前,還需要仰視她。
王文達暗暗在心裡擦了一把汗,心道選這個對手果然沒錯,要是選了另外三個小女孩兒,贏了不光彩,輸了更丟人。這個嘛,勉強要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