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於紅梅她爸爸的穿著打扮和氣勢,很明顯不是普通人。連譚校長都因為他一個電話趕回了學校,背景不可謂不深。
說話上綱上線,不達目的不罷休,一股子逼人之勢。
而且聽他的意思,是要把於紅梅在學校被人打傷的事情追究到底,一定要把柳夕開除不可。
就算學校不願意開除,他要是動用手段一定要把柳夕弄去公安局調查拘留,柳夕哪裡還能參加兩個月後的高考?
就算柳夕能參加,學籍上留下了這麼一個汙點,哪個學校還願意錄取她?
如果不是柳夕打的,於紅梅一定咬死了說是柳夕打的,那他到底應該相信誰?
這不是又變成扯皮倒灶的事了嗎?
最後還是要把柳夕弄到公安局調查,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丁不二大怒,這怎麼可以呢?
柳夕是天上掉下來落到他手心裡的寶貝,就指著她高考時一鳴驚人,創造一個全國高考狀元的奇跡,能給他長長臉,能給他的職業簡歷上增光添彩。
這樣的寶貝保護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把她送到公安局去?
這一去公安局,甭管結果如何,柳夕的履歷就變得不完美了。
丁不二右手緊捏的拳頭砸在左掌上,憤憤的叫道:“真是豈有此理!這些家長越來越不像話了,動不動就跑到學校來鬧。一個個對別人家的孩子喊打喊殺,也不看看自己的種是什麼東西!”
他朝柳夕認真的說道:“柳夕你別怕,有丁老師在,誰也別想把你怎麼樣?”
“以前你歸吳老師管,不關我的事。不過現在你歸我管,我總不能讓你受了欺負吧?要是吳啟仁知道了,還不得把我笑話死?”
柳夕笑的眯起了眼睛,乖巧的說道:“謝謝丁老師。”
丁不二帶著柳夕進了校長辦公室,走進辦公室,看著校長那張胖圓胖圓的臉上露出的委屈表情,柳夕差點當場笑了出來。
譚校長覺得自己很心累,是真的心累。
他幽怨的注視著走進來的柳夕,就想注視著一坨會行走的麻煩聚合體。
這丫頭咋就這麼能惹禍呢?
她是麻煩精轉世嗎?
你惹禍就惹禍,為什麼每次惹到的人,都要找來校長辦公室呢?
我堂堂一個校長,天天給你一個學生擦屁股,這像話嗎?
這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此時他不由想起第一次見過柳夕後,他問吳啟仁對柳夕的看法。
譚文正覺得吳啟仁的評價真是太精準了,這就是一個惹禍精!
誰要說她不是,他就跟誰急。
柳夕也覺得自己委屈,她總共就揍三次人,結果就來了校長辦公室兩次。
第一次還是因為賴傳勇家裡出了事,否則肯定逃不了來校長辦公室的命。
別的學生打個架什麼的,最多就在教室辦公室被班主任教育一頓了事。
擱在她身上,怎麼回回都這麼倒黴?
柳夕委屈啊,她覺得自己糟了難,落難的修士不如狗,屢次三番的被凡人欺負,還沒處說理去。
目光在辦公室掃了一圈,便見到沙發上坐著一對中年夫婦,女的她認識,就是張麗君。
男的西裝革履,留了一個大背頭,還有了定型水。
悠悠閑閑的坐在譚文正對面,柳夕進來時他連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一副不怒自威的穩重氣派。
他看上去四十左右,正是男人最風華絕代的年紀,坐在辦公室裡,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誰也不能忽視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