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拿出日月精輪,腳尖在木梯上輕輕一點,卻並不是往後退,也不是往兩旁躲,而是整個人赤手空拳的向著沖來的白骨怪射去。
“砰!哐……”
柳夕一拳砸中了白骨怪的骷髏頭,又一腳用力一踹,將白骨怪踢倒在地上。
白骨怪的身上沒有肉和內髒,也沒有血管,當然感覺不到痛。因此倒地後,二話不說又是一刀向柳夕砍來,就像與柳夕有不共戴天之仇。
柳夕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疑,一腳踢在白骨怪的手腕上。她用的力量很大,就算是一塊堅硬無比的花崗巖,也會被這一腳提成粉碎。然而奇怪的是,白骨怪握著繡春刀的手腕只是被柳夕踢開了,卻並沒有被踢斷。
連花崗巖都能踢碎的一腳,卻踢不斷一根枯朽的白骨?
先前兩次也是如此,柳夕一拳一腿擊打在白骨怪身上,對方的骨頭卻像是比金剛鑽還要硬,連一點骨頭渣子都沒有打下來。
見白骨怪舉著刀又朝她沖來,柳夕無奈的閃身到了秋長生身後,學先前秋長生的做法,二話不說賣隊友。
白骨怪朝著兩人沖來,也不知道是為了追柳夕還是為了砍秋長生。
秋長生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黃紙符籙,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龍飛鳳舞的金字。
他兩指夾住符籙,手一伸,黃紙就貼到了白骨怪的額頭上。
白骨怪的動作瞬間定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彷彿一座後現代藝術的雕像。
柳夕眼神火熱的盯著白骨怪額頭那張符籙,心裡連聲道可惜啊可惜,一張珍貴的定身符,居然輕易的消耗在一具白骨身上。
這樣的浪費,簡直天怒人怨。
好吧,柳夕其實是羨慕嫉妒恨。
她來到這個末法世界時,幾乎就是淨身出戶,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
開局一條狗,裝備全靠打……也不對,她連一條狗的沒有。
為了弄點玉石修煉,她辛辛苦苦的忙碌著,斤斤計較的過日子。又是看病看相,又是加入各種組織任勞任怨,還要抽空投個資做個生意,結果到頭來,她還比不上游手好閑的秋長生富裕。
至少人家秋長生隨時能夠拿出一些修道世界才有的丹藥,品階高不高先不說,效果怎麼也好過末法世界的藥品吧?
連中階符籙的定身符,秋長生都可以毫不猶豫的用在一具白骨身上,由此可以說明,這家夥荷包裡的寶貝該有多少?
柳夕心情憤憤,太不公平了,太不講究了,大家都是超級宗門的真傳弟子,誰也不比誰差,憑什麼秋長生這麼多寶貝,她卻要白手起家?
想到前段時間在京城時,秋長生居然好意思跑到她面前一派自得的說什麼她和這方世界的聯系越來越緊密,就像在泥淖中陷入越來越深,以後很難脫身。讓柳夕盡量和這個世界少一些牽連,不要沾惹這方世界太多紅塵,免得到時候斬紅塵時,才後悔莫及。
柳夕現在只想對他“呵呵”兩聲,如果她像秋長生一樣帶來了乾坤袋,她也可以隱居山林,一門心思的閉關修煉,什麼都不做,先恢複了實力再說。
再說了,秋長生顯然準備的靈石也不夠充分,才供應他修煉到築基期就沒了,逼得他也不得不出來賺錢。
最讓柳夕覺得鬱悶的是,她沒有乾坤袋,並不是因為她比秋長生窮。恰恰相反,她比秋長生富裕太多,用的是修道世界極為珍貴稀少的儲物法寶隨身空間。
可惜隨身空間固然珍貴稀少有身份,非常的高大上,幾乎沒有任何缺點。但是……它有一個不算條件的條件,那就是必須金丹期境界以上的修士才能打得開。
這個條件並不過分,幾乎等於沒有。畢竟能夠用的起隨身空間的修士,有哪個不是在修道世界鼎鼎有名?怎麼可能連金丹期境界都不到?
但這事……偏偏就在柳夕身上發生了。
柳夕看著白骨怪額頭上的紋絲不動的定身符,腦子裡突然轉過一道念頭。
她眼神一亮,覺得很有搞頭。
“秋長生,定身符你身上還有多少?”
柳夕眼神期待的看著他,暗自祈禱千萬別是一張。當然,如果真的只有一張也無所謂,有其他寶貝也是一樣的。
秋長生見她神色興奮,微訝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