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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現世報

這個動作似乎激怒了對方,他快步上前,一把將林佑扛起,重重摔回不遠處的架子床,欺身壓上。

病號服一扯就開,釦子滴溜溜,在木地板上滾遠。肉體上的疼痛無比鮮明,也讓林佑神志一清。是的,尊嚴頂個什麼用呢?那種東西,他早就沒有了,他只想活下去,必須活下去。

“我……我認錯。”林佑掙紮著去推拒身上的人。

對方倒是停下了動作,但是極具威脅性地按住他的胸膛,慢條斯理道:“嗯,該怎麼說?”

林佑沉默地扭過頭,不吭聲。文徵也沒逼他,單是隨手挑開最後一顆釦子,手指摩挲其下陰涼的面板。

微涼的空氣令林佑打了個寒顫,蛇一樣的手指更叫人惡心。他很清楚地意識到,對方不會停下。在文徵整個人壓上來之前,他很屈辱地閉上眼,輕聲道:“我知錯了,文老師。”

聲音幾乎帶出了細弱的哭腔,但文徵很滿意,他跪直身體,從床上翻身下地,走到門邊開啟了燈。

慘白的日光燈大亮,林佑的衣服還敞著,目光非常木然。文徵轉頭,就看到這具支離的病骨。他被隆起的肋骨嚇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先前險些被這麼個玩意兒撩起了興頭。

“呵,如果你不願意穿衣服,就不必穿。”他惡質地笑笑,作勢要去拽他的前襟。

果然,林佑向後一縮,用顫抖的手指攏住衣物,勉強遮住堪稱可怕的身體。

文徵這才放心地打量起他,身子是沒法看了,可面孔的底子還在,即使瘦脫了形,也只是憑添幾分弱柳之姿。他拇指摩挲對方充血殷紅的唇,突然很想像以前那樣來一發。

他也的確這麼做了,單腿跪上床墊,拽著林佑的頭發把人按到身前。

“小佑,你自己選。”他狀若親暱地摩挲對方的後腦:“用上面,或者用下面。如果你敢咬……”

文徵動作一頓,捏緊對方的下巴,微笑道:“我這裡還有不少好東西,你大概不想戴著口塞被灌些別的吧?”

林佑的眼睛非常黑,濕漉漉盯著對方的時候,簡直要叫人沉淪下去。如今這雙眼睛沒有泛濕,沒有亮光,也沒有恨意,只是平靜地望著他,而後一眨,示意對方自己知道了。

松開手,文徵靠在床沿,等待他自己跪好。林佑的動作流暢自然,看不出屈辱,很熟稔地垂頭,只是順從。

文徵緊緊盯住他一點柔白的後頸,如此過了十分鐘,他微微僵硬起來,一把推開林佑。

林佑歪過腦袋看他,目光無辜而柔軟。文徵狼狽不堪地站起身,抬腳踢翻床頭櫃——他居然硬不起來!許久沒有固定的性伴侶,有慾望也只是匆匆解決,他竟沒有發現這個致命的問題。

文徵抹一把臉,肌肉緊繃,暴怒地盯緊林佑,卻發現對方沒有任何反應,沒有犯賤的嘲笑,也沒有譏諷,單是無聲地看他。

林佑像是被歲月磨平了戾氣,已經被馴服,在沉默裡更顯出憔悴來,文徵恨得牙癢癢,高高揚起的巴掌在空中握緊,卻無力垂下——他打不下手。

沒有反抗的獵物,實在太過無趣。他陰陰地看了林佑幾秒,轉身走出地下室,關門時猶豫一瞬,給對方留了一盞燈。

林佑似乎渾不在意,背對門口躺下。等人走遠,他身子抖了抖,把臉埋進泛濕的被褥裡,渾身戰慄,笑得打跌。

什麼叫現世報?這就是。文叫獸一生縱橫,欺男霸女,臨了卻“不行”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笑著笑著,他翻了個身,心思活泛起來,開始琢磨怎麼才能騙過正處於“精神脆弱期”的ed文叫獸,溜出這間見鬼的屋子。

首先,他肚子餓了。離開醫院是午夜,現在已是第二天傍晚。自從患病,他就特別容易犯餓,甚至大半夜支使餘笑瀾去給自己弄宵夜,如今餓了將近二十個鐘頭……

林佑掀開被子,左右環視。文徵有錄影的癖好,外加需要監視他,果不其然,側對大床的衣櫃上方,他發現了第一個攝像頭。

林佑仰頭,很直白地開口:“有吃的嗎?我很餓。”

想了想,他又厚臉皮補充道:“最好是面,我吃別的不消化。你大概也不想看我拉肚子吧,文教授?”

機子上紅光一閃一滅,看不出螢幕後面的人扭曲的表情。林佑輕松笑笑,溜達回床上躺下了。

不一會兒,門再次開啟。文徵端了碗清湯寡水的面進來。林佑只瞥了一眼,就看出是他自己煮的,連堿水都沒濾掉,勉強放了根火腿腸。

兩人沒有交談,林佑接過面,狼吞虎嚥地吃完,抹抹嘴,自然道:“下次打個蛋吧?火腿腸都是香精。”

文徵似乎很不習慣,僵硬地接過塑膠碗,點點頭:“太晚了,我明天去買。”

林佑目送他離開,心裡一沉。文徵不是個會在吃食上委屈自己的人,兩人相處數年間,即使偶爾廚子不在,他也總有辦法叫來外賣,從來不會自己動手。

可如今,他不僅親自下廚,而且天才剛擦黑,買個蛋都得等到第二天……林佑眉頭緊皺——只有一個可能性,他們在偏遠郊區。

山裡的度假別墅,或者村中別院,文徵不缺房産,年年取材都去不同的地方。

這就糟了啊。他無意識地揪起被單上的褶皺,如果是這樣,即使出了房子,他也求救無門。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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