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他,他們高三不用參與升旗。
所以也還可以再睡一會兒,姥姥那邊早飯肯定也沒做好,不然會過來喊他們。
再說江勉也都在這睡著呢,遲到又不是他一個人遲到,沒得怕的。
再睡會兒,等姥姥喊了再起。
喬鈺腦子裡這麼想著,在狹小的床上翻了個身,抬手抱住江勉的同時一條腿也翹在了他的腰上。
“阿勉……起床。”
雖然自己不起,但還是會下意識喊別人起來。
下一秒,江勉還真聽話地應了一聲:“起了,然後呢?”
“然後……”喬鈺摟著他,因為小幅度的動作,被窩裡進了一些涼風,“嗯……好冷。”
他一腦袋紮進江勉的懷裡,江勉也緊緊抱著他。
過一會兒,喬鈺有點喘不過氣,從他懷裡仰起臉:“好悶。”
江勉低著頭,拇指劃過他的眉骨、鼻尖、唇角,最後捧著喬鈺的臉,親一口,再親一口。
喬鈺心想你神經病啊,大早上親什麼親?
氣急敗壞一睜眼,記憶中那個吊兒郎當的少年已然不在,而眼前的,是略帶沉穩、甚至有點陌生的一個成年人。
喬鈺猛地把對方推開一臂遠。
“醒了。”江勉笑眯眯地看著他。
喬鈺大腦飛速旋轉,把自己半夢半醒時所想的一切全部推翻。
沒有升旗,沒有值日,沒有姥姥給他們做早飯。
他現在二十四,距離高三畢業已經過去了五六年。
喬鈺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那他剛才抱的是誰?喊的又是誰?
果然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睡得太舒服人就容易犯渾。
喬鈺冷得直吸氣,趕緊扯著衣服穿戴完畢。
江勉不急不慢地打了個哈欠,再慢條斯理地穿著毛衣。
“我有牙刷嗎?”
喬鈺正用涼水搓臉:“沒有,趕緊走!”
江勉下了床,把被子疊好:“這是我家,我走哪兒?”
喬鈺從衛生間裡探出頭來:“什麼你家?別蹬鼻子上臉。”
江勉走過去,一把抱住喬鈺:“這是不冷了,開始趕我走了。”
喬鈺登時炸了毛,掙紮著怒吼:“你說什麼屁話!”
“我冷,”江勉把臉埋進他的側頸,假模假樣地撒嬌,“好冷啊,別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