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喬鈺想: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他反正也不用幹什麼,就等著看江勉能整出什麼花。
二月底,學生陸續開始返校。
喬鈺上頭導師突然加壓,課業壓力翻了一倍。
好在喬鈺完成了大部分資料採集,倒也不用那麼手忙腳亂。
周書禾就沒這麼好命,每天愁眉苦臉哭天搶地,開組會被點名挨批,做實驗資料全體蹦迪,實驗室搶到的都是陰間時段,巡查保安心血來潮會直接拉了整棟樓的電閘。
為表同情,喬鈺閑了會過去幫他。
周書禾哪裡都好,就是嘴欠欠的,一有機會就和喬鈺聊他的初戀。
喬鈺被聊炸毛了,起身就要走。
周書禾又追上去把他拉回來:“你這就是在意,不然心如止水,怎麼提都不會有波動。”
喬鈺想了想:“那你說。”
之後周書禾在說什麼喬鈺都不理他。
再後來,喬鈺就不樂意幫他了。
周書禾再把人哭回去。
喬鈺每天的時間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晚上回到家基本是倒頭就睡的程度。
雖然身體上會有些累,但最起碼不會亂想,心裡就好受許多。
只是這樣高強度的連軸轉多少還是有點吃力,換季流感的風刮過來,喬鈺就成了第一批中招的人。
最開始他自己還沒發現,就覺得可能是睡少了,白天頭有點暈。
後來整個課題組都開始打噴嚏,喬鈺打得最兇,周書禾察覺出不對勁,把人扭送進了校醫院。
體溫計一量,三十八度五。
喬鈺哼著鼻音:“還好。”
“好啥啊?”周書禾擰著眉頭,“你這算高燒。”
有點誇張了,這頂多是中等度熱。
喬鈺晚上請了假,怕傳染給姥姥,就在宿舍睡了。
周書禾立刻戴上口罩:“你把我算個人嗎?”
喬鈺把被子蓋過頭頂:“小組作業算你一份。”
周書禾跪謝隆恩。
喬鈺吃了退燒藥,睡起來暈暈沉沉的,反正不舒服。
他總想起以前的事,做一些斷斷續續的夢,這些東西磋磨著他的腦子,讓原本解乏的覺越睡越累。
翻來覆去一夜,喬鈺從中等發熱成功變成了高熱。
周書禾拖著他去打吊針。
怕喬鈺冷,又特地抱了睡袋似的羽絨服過去——是院裡統一發的,大多人都扔在實驗室裡當工作服。
喬鈺就這麼被放置在了校醫院的長椅上,羽絨服一埋,只露出一張燒得紅彤彤的小臉。
周書禾看著他:“你好像查重裡的標紅部分。”
喬鈺有氣無力地瞥他一眼:“又瘋一個。”
“我的小組作業還有希望嗎?”周書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