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秦言道,“身為大夫,你的身體情況我最瞭解,你上去,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能重傷身亡。”
蕭戰看著人出神,嘴角笑了下:“我欠你的,現在還也一樣,你們是有計劃的吧,我在前面擋著,你們做你們的。否則,可能連醫莊都得被牽連,你現在是莊主,總不能不顧底下人的安危吧?”
秦言無話可說,秦雲兩邊看了看,道:“我先去找他們兩個。”
秦雲走了,秦言才從懷裡拿出瓶藥,手細細的摸了摸,道:“你說的沒錯,太子必須安然躲過,從此還得不再被追殺。醫莊跟外面那幫人,都不能被牽連。”
“嗯。”蕭戰點了點頭。
秦言:“這藥,從今日起,每天一粒,直到你上場,還剩四顆。”
“好。”蕭戰不疑有它,應承下來。
第一日,淩水宮就跟瘋了一樣,拼命的打著,鄒上場後,被傷的比他還重的零九刺傷,連著方翎,都被顧晉不要命般的趕下場去。
秦雲偷偷跑過去看了眼,心肝立馬糾成一團,他們這是真的在玩命了,一招一劍,全無防守,只剩進攻。而跟他們打的人,卻都還是惜命的,沒他們那麼瘋狂。
一側,小景拽了拽她的衣服,人乖巧的讓人心疼。
“他們想活命。”他道,“他們不殺我,整個淩水宮都得陪葬。”
秦雲牽起人,手心涼的透透的:“小景,想活嗎?”
“想。母妃說,小景是好不容易才活到現在的。”
“那小景接下來,兩天會很辛苦。”
“好。”
皇後所在的小院內,鬼手已經等著了,他敲了敲自個老腰:“青衣也真是的,這時候突然帶著邱敏先回山莊了,那可真累死我了。”
秦雲沒說邱敏那事:“他們回去也好,在這也只會添亂。”
況且,青衣現在大概也沒心情。
“好了,小娃娃,不要嚇得張大嘴,下面靠你自己了。”鬼手沖人笑著。
小景一雙眼緊緊的盯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小人”。
鬼手:“這個是剛死的,為了找這麼一個,差點累死我家寵物的鼻子。”
“那我要做什麼?”小景指著自己問道。
鬼手笑了下:“每隔一個時辰,你得喂他一次你的血,喂完血的一柱香之內,它會聽你的話,你要教他你所有的行為習慣舉止,及面部表情,順帶把自己身上的一些小記號的位置,在他身上給不小心毀掉,對了這兩日,好好保養他的身子。”
小景:“為什麼要教他那麼多?”
鬼手含蓄的笑了笑:“他們可能會把屍體帶回去,他這骨骼臉都是改過的,還沒貼緊呢!不練練,萬一路上變形就完了。這兩日邊練邊修補下。怎麼,怕了?”
小景搖了搖頭:“小景定當竭盡全力。”
第二日,小景還在帶“替身”練著,山莊門前,已經無人應戰。
顧晉還是那句話:“最後一次機會,讓蕭戰把人交出來!否則,這回血洗溯水山莊!”
底下,有人臉色白了白,不知道誰說了句:“人家要叛徒也沒錯,為什麼要攔?”
是啊,為什麼?
他們為何而戰?
為什麼把自己弄的那麼狼狽?顏面掃地的。
而且蕭戰還在昏迷,萬一他是想交出來的呢?他們為了保護蕭戰而齊聚溯水山莊,不是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而赴死。
“去找蕭夫人,讓她把人交出來吧。”有人弱弱的提了句,一眾人瞬間應聲,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在欺負一手無寸鐵的婦人。
顧晉冷眼看著,只要他們去逼人把皇後跟太子交出來,他的人就可以趁機殺了他,淩水宮完全可以以弄錯人為藉口,徹底脫身。
方睢想攔,突然發現他可能勸不住一群快被逼瘋的。
“蕭某是不會交的。”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一眾人身後傳來,眾人回身,就見蕭戰負手而立,半點沒有重病的樣子。
“蕭將軍,眾人為你而來,可否解釋下為何要私藏淩水宮叛徒。”一人問著,其餘人也看向蕭戰,就像是為了剛剛自己的動搖找了塊羞恥布遮著,他們也需要理由為剛剛的動搖解釋。
證明他們是站在公理這邊,所以才打算逼迫蕭夫人的,而不是因為被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