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馬路邊不知所措時候,她的車窗突然被人敲響,餘悅轉過頭看了一眼越看越覺得有點兒熟悉。
——這不是那個保險公司的什麼經理嗎?他為什麼在這裡?
餘悅疑惑著透過車窗玻璃看了他一眼,心裡有些不妙的感覺。見他一直不停的敲著玻璃窗,這才按耐下自己心中的疑惑搖下了車窗。
“有事?”可能是前幾次的見面不是很愉快,餘悅對這種人沒有多少好感,連帶著語氣也有些冰冷。
“對了你們不是早就到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韓總在哪裡?為什麼只有你一個”說著餘悅伸出腦袋在大街上四處檢視,不過很可惜沒有發現某個人的身影,甚至她熟悉的車輛也沒看見。
她這話問得那保險公司的經理啞口無言。愣了好一會兒,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先回答她哪一個問題。
過來好一會兒等自己緩和過來小心翼翼湊近視窗“餘總說笑了,你這車這麼好我怎麼可能跑你前面,韓總什麼樣的人物我可不配,我這不是剛下高速就見著你的車嘛,這才過來打招呼”
“你說你們沒在一起?”
“是的,韓總早就聯絡了我,讓我今天帶著賠償款還有協議書過來,我這不是剛剛才到嘛”
聽著他的回答,餘悅下意識皺起眉頭,警覺看了面前的這個人一眼,目光在周圍看了一圈,心裡越發的感覺這個事情有點不對勁。
“那她今天早上有沒有和你聯系?”
“沒、沒有,韓總只是讓我按照時間過來,其他的一概不知”可能是前不久親切的感受到了面前這個女人背後的實力有多強大,那經理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得罪了這位祖宗。畢竟自己的“合作夥伴”悄無聲息就被辭退了,聽說還賠償了一大筆錢。他可得將功補過,不想自己手上的工作再沒了。
——不對,看樣子確實是出事了!
“你認識路?”
“自然認識的”那經理尷尬一笑,撇過頭有些不敢去看餘悅的目光。
畢竟是一百多萬的賠償款,他前不久就過來打聽了那家人的具體情況。要不然也不敢和別人去謀劃這件事情。
“你和那些叫去砸別人窗戶的小混混熟嗎?”
“不是很熟,那些都是朋友介紹的?怎麼了?”
這一下餘悅才感覺到了情況不對,看了一眼旁邊還一臉懵逼的男人沒好氣道:“還站著幹什麼?快點上車,在路上告訴我你們是讓什麼人威脅那受害者家屬的”
“啊?哦、哦、哦……”可能是見情況不對,那經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多少還是有點眼力勁兒趕緊開啟車門上了車。
剛剛才把門關好,那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下一秒便如同離弦的箭,向著城區某一個地方開去。
與此同時
在一間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房子裡,氣氛已經十分的壓抑。幾個手上拿著管制刀具的男人坐在小房間的凳子上,賊眉鼠眼的盯著在沙發上坐著的一個年輕女人。
那女人身上的穿著很明顯和這個房間格格不入。縱然是暫時處於劣勢的狀態,卻一直倔強的抬起頭面對那幾個人。一身黑色的長款的羽絨服,敞開露出裡面的高腰線,明明是在沙發上卻看起來很顯高。黑色羽絨服搭配灰色毛衣黑色鉛筆褲,顯得整個人更灑脫利落,也更加有成熟女人的魅力。
韓清莜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被一群地痞流氓給堵在了房間裡,而且手機還被迫給奪走了。她有些不適的動了一下自己被尼龍繩捆在一起的手指,目光有意無意不停的在房間裡四處瞎看。
“大哥,這女人身上都搜了遍,沒看見你說的什麼幾百萬的支票啊?”
“不可能,你t再去搜一下”那被叫大哥的男人聽他這麼一說,表情有些不悅。
他上次可是聽得很清楚,那個男人揹著他哥幾個打電話說的什麼有辦法搞到這錢,現在明明都快得手了。卻突然打電話讓他算了還神秘兮兮的讓他小心點,他跟咱鬧著玩呢?還好他兄弟多,要不然也不會打聽到有人接手了這個事情,這幾天就帶著錢過來。也不枉費他帶著兄弟在這附近盯了半個月的哨,這不今天不就逮著大魚了嗎?
看那穿著一看就是有錢人。
兩個人說著說著站在不遠處對著在沙發上的女人小聲議論起來。
可能是察覺到了他們惡心的視線。韓清莜隱忍著別過臉望向房間裡的一個角落。
那角落好巧不巧正放著已經鏽跡斑斑的鐵棍。看起來好像是工地上用的工具。她不著痕跡從那上面掠過看向別處。
下一秒,已經被打碎的視窗不知何時出現一個暗影,韓清莜皺著眉頭看了過去和一雙熟悉而明亮的目光對上,韓清莜頭一動眸底閃過震驚之色,她若無其事轉過頭,煩躁的心情瞬間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