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抽出一條手帕,簡單地折疊,塞進加斯克爾外套胸袋。
兩人的距離由此變近。
“我需要聽話的同伴。你是我的人,對不對?所以在我回來之前,乖乖呆在這。”
加斯克爾聽見安東尼在耳邊低聲說。
絢麗的色彩近在咫尺,他聞到對方淺淡的氣味。
並非能簡單概括為“甜”或“香”。像沐浴後,將指甲精修修剪出圓潤的弧度,白皙的肌膚泛出淡淡的粉紅,他在陽光下擦幹頭發,然後給自己一個擁抱的味道。
想抱著他,親親他的額頭。
沉睡的、淺淡近乎蟬翼般的回憶被這氣味勾起,如觸電般,讓加斯克爾想起某段曾被剝離的預言:
慾望先生在睡懶覺大賽中榮獲冠軍。
……
安東尼和梅爾維爾離開。期間還能隱約聽到梅爾維爾諷刺:“你和侍衛關系真好。”
加斯克爾聽從安排,乖乖站在休息室門口,等待安東尼回來。
安東尼在場,他樂於把自己偽裝成毛茸茸的小狗。等到安東尼離開,陰沉的氣質就暴露無疑。
他栗色的頭發稍長了。當低頭時,幾縷發絲滑落到眼睛前,像一條在陰暗中蟄伏的毒蛇。
即便神經再大條的人,對上視線的第一眼,也會有強烈的預感——別靠近。
是詛咒。
陰毒、黏膩、邪惡又糾纏不休。
因此加斯克爾只是跟門神似的立在休息室入口,就硬生生阻斷此地人員流動。
裡面的人不敢繞開他出去,外面的人不敢繞開他進來。
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就是怕被打。
另一邊。
安東尼走在前方,帶著梅爾維爾一路沿著環形樓梯向下,來到更為僻靜的庭院。
莊園後的庭院修葺很有講究。南面連牧區,正側是花園,更後方則是鬱郁蔥蔥的一片林場。
兩人在灌木叢間小路上七拐八繞。
【攻略角色出現,消極遊戲計時中止。】
感謝狗屎遊戲。
安東尼稍稍站立,堵住對方想要出口的話。他打個手勢,側頭示意。
梅爾維爾眼神困惑,隨著安東尼眼神,掩映在灌木中的遠處露臺亭看去。
一抹耀眼的金色映入眼簾。
是皇太子!
安東尼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他想做什麼?
梅爾維爾很快發現異常:
除了卡門標誌性的金發,另一個身影隨著兩人動作,也自灌木叢縫隙中隱隱約約顯露出來。
他是……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