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寒翔辰嗓音發緊,看著那圈面板隱隱發紅。
林知許從小到大都是精細的養著,吃穿住行都是頂頂好的,面板實在嬌嫩。
林知許別過臉不看他,存了心思想發脾氣。
兩人這些天來的矛盾實在太多,林知許的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多說什麼,可到底還是忍不住:“沒人受得了你這樣。”
寒翔辰低著頭沒吭聲,林知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感覺到自己腳上傳來的力氣更大了些,卻又瞬間軟了下來。
寒翔辰沒有接林知許的那句話,取來藥膏,動作輕柔地塗抹。
他早該發發現的,林知許向來嬌氣,被磨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疼?
林知許抱怨了兩句,其實這些天他都有些害怕寒翔辰,這人五年後總是冷著臉,五年前一句都不兇他,到現在說出來的話總是冷冰冰的。
現在看著寒翔辰一聲不吭,他膽子也大了點,頂著那人頭頂的發旋,鬼使神差的提起了五年前的事,這些事在這一個月裡向來是兩人的禁忌。
每每提起總是不歡而散。
“那時候我智齒發炎,醫生說消炎了才能拔。”
“等了一個星期消炎了,你卻不見了。”
“醫生說那個牙離神經很近,拔不好會面癱。”
“你都不陪我。”
“明明說好了要陪我去拔牙的。”
“我一個人可害怕了。”
林知許的抱怨一句接一句,像是又覺得不夠。
“還答應了要給我做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也沒有。”
“騙子!”
林知許的語氣沒了張牙舞爪的氣勢,軟綿綿的抱怨落入寒翔辰耳朵裡格外可憐。
確實都是十惡不赦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