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請了族長等人過來,許孟氏這一次也沒有吝嗇,準備的一桌子很是豐盛的飯菜,也是想著長臉的意思。
中國人講究吃飯的時候商討事情,往往很多事情的決定都是在飯桌上完成的,所以吃飯的事情許廣勝將他們下午商量的事情說出來了。
許族長目光微閃,他更加在意的是許衍:“阿衍真的被何學政看中了?”
許廣勝哈哈一笑:“是啊,今天要不是三媳婦說出來我還不知道,他們也真的能隱瞞,整個白鶴書院那麼多學生,只有三個學生現在一直跟著何學政的身邊學習,可想而知以後阿衍會多麼有出息,要是現在真的成為先生的話才是耽誤了我們許家以後的發展,所以劉家的惡毒心思可想而知。”
許族長也是笑起來了,許家要是能出來一個做官的可不就是許家慢慢的就能發展起來?許族長立刻說道:“我同意我們許氏宗族自己建立一個族學,我看著阿坤這個小子就不錯,讓阿坤族學的負責人吧,我那個小兒子也在一旁跟打打下手。”
許族長知道族學因為許衍找先生還是清芷出大部分銀子就意味著許廣勝這一家有足夠的話語權,他根本就不能安排自己的兒子當主要負責人,要是那樣的話不會談攏,許族長就提議讓許坤成為主要負責人,然後趁機將自己的兒媳安排進去。
許廣勝覺得自己的兒子是負責人就已經夠了,族學不能是他們一家全部把持著,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有意見,所以對於族長的提議一口答應下來:“大伯,這是自然。”
其他的幾位族老聽了這話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只有其中一個目光一閃應該是有些什麼意思的,不過想著許衍以後的出息到底不敢得罪了許衍。
所以飯桌上氣氛也算和樂融融了。
許衍一直沒有怎麼說話,下午他們已經商量出來了一個章程,交給他父親說出來就好,而他就是觀察飯桌上的這些人,果然還是看出來了一些東西,許衍心中隱隱有了些答案。
晚上許衍和清芷躺在穿上,清芷不怎麼困:“今天晚上課時看出來些什麼事情了嗎?”
許衍說道:“看出來些了,其中一個族老的確有些問題,卻不是葉清瑩指使的,葉清瑩只是傳話回去了孫家而已,然後孫家的人指使了隔壁劉家,劉孟氏和我娘也算是有些淵源,所以就不遺餘力的進行蹦躂了。”
清芷嘆氣:“葉清瑩這又是何必呢,還真的就針對上我了。”其實,她們本來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才是。不過,現在這個樣子清芷倒也不會多麼害怕,清芷只是想著葉清瑩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多所以才會這樣的,那麼,就打到讓葉清瑩不敢反手吧!
清芷說道:“葉清瑩一定是用自己身邊的人傳出去訊息的,把她身邊的人都換了吧。”這事情只要稍微提醒下王氏就好了,家中所有的姨娘中,王氏最恨的就是五姨娘了,所以清芷知道王氏一定會做一些事情的。
第二天一早許衍和清芷就回鎮上了,出門遇到了劉孟氏,看著許衍笑嘻嘻的:“說起來也是抬舉了呢,畢竟不是秀才哪裡敢當先生呢?”
讓許衍不能當官,劉孟氏只覺得特別舒坦。
清芷和許衍根本不予理會,兩個人上了驢車就走了,倒是後面聽到了許孟氏和劉孟氏吵架的聲音。
許孟氏最恨的就是劉孟氏,想著昨天讓許衍當族學的先生也是劉孟氏這一家人出的么蛾子,許孟氏要是看著劉孟氏順眼就怪了!
清芷和許衍坐在驢車上聽著那吵架聲很是無奈。
不過也知道許孟氏一下習慣是改變不了的,這樣潑辣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不錯的,只要許孟氏不要犯糊塗。
許衍對清芷說道:“索性下午娘和大嫂也就來鎮上了。”
路上有些顛簸,清芷靠在許衍的身上,點頭,沒有說些什麼,她又覺得有些困了,許衍身上的氣味是她熟悉而又喜歡的,所以眼皮都有些睜不開了。
許衍看著聯絡,摸摸清芷的臉:“想睡的話就睡一會兒吧。”
清芷模模糊糊的答應一聲,陷入熟睡。
再一次醒過來清芷是在床上的,做起來叫了畫兒過來,知道許衍已經去了書院,清芷不困了:“打盆水來。”
清洗一番清芷出去,坐在葡萄架下拿著針線在做,還是做小孩子的衣裳,針線筐子裡面還有兩個沒有做好的荷包和扇套,那是給許衍的,這些東西上面需要繡上非常精緻的花紋,清芷不想弄那麼複雜的,索性許衍也立刻就要用,所以清芷就放在那裡了。
剛剛沒有縫了幾針,就聽著說葉清榮過來了,清芷眼神有些複雜,她不去英博侯府,英博侯府的人就找上來了,說起來,葉清榮現在還沒有出小月子吧。
清芷還是將手上的針線放下:“請三姐姐過來吧。”
再一次看到葉清榮清芷甚至不敢去認,葉清榮瘦的不成樣子了,頭髮都是乾枯發黃的,臉上帶著不正常的蒼白,就算抹了口脂和胭脂也因為瘦而露出來的鸛骨顯得極為不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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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芷看著都覺得心酸:“三姐姐,你還是要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葉清榮看著清芷的針線筐子裡那個小孩子的衣裳眼中閃過巨大的悲痛,要是她的孩子還在的話恐怕也是和清芷的孩子差不多大了。
葉清榮坐在了清芷的對面,諷刺一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