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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佔地大約一千多平方中型超市。從敞開的大門和裡面還不算太混亂的現場看,當時的人們跑的很倉促。在搜尋的過程中我發現超市中的大部分商品都完好無損除食品貨櫃的新鮮食品外),超市中沒有發現僵屍,大概它們都到街上去了吧。
在我們搜尋的時候,劉隊他們已經把超市進口的卷閘門封死了。他們把卷閘門上方的絞盤固定住,並用超市中的擺滿商品的貨架把門頂住。
指導員因為鎮靜劑的作用已經睡著了。我們清理出來的中廳處生了一大堆火。在向劉隊彙報了超市的情況後我們圍著火堆坐下休息,僵屍們還在不斷撞擊著卷閘門,但是力度已經變小了。
大家把煙點上後等著劉隊發話,我們沉默的抽了半支煙後劉隊說:“咱們一起分析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很顯然,我們得到了錯誤的情報,通訊器被黑肯定是人為的,僵屍沒那本事。一句話,有人在算計我們,有人想置我們於死地。是誰?為什麼?大家都發表一下意見吧。”
我們互相看了看,小鄭看著老妖說:“會不會是安布雷拉公司搞的鬼。”老妖皺著眉說:“為什麼?公司為什麼要這麼幹?這次行動就是我們公司發起的,公司幹嘛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小鄭說:“也許你們公司把我們當試驗品了,想看看病毒變異後到底有多厲害。”老妖聳聳肩:“如果這病毒真是公司研究出來的話,就沒必要來這裡找了,他們可以在實驗室確定成果之後再向外傳播,這個理由太荒謬了。”劉隊說:“我覺得不會是安布雷拉公司,一開始的病毒確實是他們研製的,可失誤之後,他們做了大量的挽救工作,就像約翰說的,以他們公司的實力,如果這病毒是他們研製的話,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沒必要採取這種掩耳盜鈴的做法,這不符合邏輯,換條思路吧。”我說:“劉隊,咱們來之前,總部有沒有告訴過如果出現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劉隊想了想“沒有,什麼情況都考慮到了,就是這種被人暗算的情況沒想到,因為現在全人類都在共同抵抗僵屍,實在想不到有誰會反過來幫助僵屍。”小鄭說:“不會是外星人吧。”一邊的趙軍說:“你是科幻小說看多了吧。劉隊,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劉隊把煙頭扔進火堆,他掃視了一下大家“雖然沒想到有人會暗算我們,但是在備用計劃裡有如果失去通訊聯系的方案。行動前我也說過,如果有人掉隊,或者失去和總部的聯系,就找一個高一點的建築上到頂部,總部會在十二小時之內對我們進行救援。現在這種情況,剛才我算了一下,在最後一次和總部聯系後,不算那個電話,到現在已過已過去了七個多小時”我看了一下表,是下午四點,我們早上不到八點開始行動,行動之前劉隊曾和總部聯系過,可不是已經過了八小時了。劉隊:“我想沒準現在總部就已經在準備救援我們了。但是根據約定,在和我們失去聯系十二小時之內總部是不會採取行動的。因為考慮到可能的衛星故障或其他原因,除非我們主動求救。如果我們被困並且無法和總部聯系的話,只有等過了十二小時之後的總部的救援了。但他們也只是用直升機進行空中搜尋,不要指望地面救援。而且直升機不會在夜間出動的,以此時間推斷,總部最早會在明天早上派出直升機,在此之前,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這裡,尋找一個高度不會受到僵屍影響的建築物。這就是我們下一步要做的。”
這時王小寧說道:“可是指導員的傷勢……”劉隊看看熟睡的指導員,劉隊:“老李的腿沒事,跟我們一起撤應該沒問題吧。”小寧說:“指導員失血過多,需要休養。而且還沒過八個小時的觀察期,咱們不能確定是否感染病毒。”劉隊說:“剛才約翰不是和老李測過了嗎,不是說沒事嗎?”
根據以往的經驗,人類被僵屍咬傷四肢後,應觀察五至八小時,八小時之後沒事就說明沒感染病毒。老要用測病毒的儀器給指導員做了檢測,結果顯示無恙。老妖說:“最好還是觀察八小時,雖然李已經截肢了,但萬一有少量病毒進入人體內,儀器的判斷就會出現偏差。這個儀器只能對完全的病毒做出確定。我們現在還不敢確定指導員是否感染。”
劉隊表情沉重的看著指導員,眼神裡流露出了憤怒和無奈。大家都看著劉隊,等著他拿主意。劉隊撿起地上一塊被劈碎的木製貨架扔進火堆,劉隊盯著火堆說:“不管怎樣,我們也要想辦法突圍。”他抬起頭看大家的時候,眼神已恢複了冷靜,他說:“咱們假定總部會在十二小時之後對我們救援,也就是今晚八點左右,但是由於夜間能見度等問題,那麼我們把時間推到明早。咱們今晚就在這裡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分成兩組。剛才你們調查的時候不是發現有一條消防通道通向外面嗎,咱們其中的一組就從這個超市最裡面的那條消防通道先出去,另一組在這裡待命。第一組的目標是大廈前我們的車,如果我們能成功的把車搶回來,就回來接應第二組一起突圍。如果第一組無法搶回車輛,就尋找最近的建築物隱蔽,並且設法上到建築的頂部,以便和救援直升機聯絡。不管搶車能否成功,第二組都在原地待命,等待救援。”說完劉隊點上一支煙,問道:“大家還有什麼意見?”
我們都明白,其實這是一個破釜沉舟的計劃。我說:“如果第一組在搶車的時候都犧牲了怎麼辦?”劉隊思考了一會,他說:“這樣,第一組以聽到救援直升機的聲音為訊號開始行動。這樣即使行動不成功也會在第一時間引起直升機的注意,那麼直升機就會對我們進行救助,然後我們再想辦法解救第二組。”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突圍就意味著危險。但以我們這幾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與外面的僵屍抗衡,只能祈禱救援直升機能按時的到來。否則我們真會被困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超市裡。
劉隊又掏出煙盒,“大家還有意見沒?”沒人吭聲,這種情況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劉隊從煙盒裡掏出三支煙,他把煙盒放在地上,點上煙後,擺在煙盒上。劉隊說:“如果大家沒有意見的話,我們就準備吃飯,飯後咱們商討行動的細節和小組的人員名單。那麼,我們現在,為了剛才掩護我們而犧牲的姚勝利同志默哀吧。”說罷他脫下了軍帽,我們大家也都摘下了帽子。我在心中暗暗禱告,為了小姚那尚未遠去的英靈。
我們中午都沒有吃飯,折騰了大半天大家都餓了,這個超市裡有不少食品。我們從食品貨架拿了一些泡麵、火腿腸之類的。因為病毒爆發時正值盛夏,飲料區有不少瓶裝礦泉水。老黃他們從日雜區找了一口大鍋和一些碗筷,就著火堆,我們煮了一大鍋泡麵。
吃飯之前,在老黃的提議和操作下,我們為小姚舉行了祭奠儀式。也就是虛設了一個靈位,大概沖著小姚犧牲的大廈的方向,在地上擺了一碗飯。然後又擺了一杯白酒超市酒水區有不少酒),還有一些袋裝熟食,老黃唸叨了幾句,大意就是小姚走的時候也沒吃飯,現在有酒有肉,希望還在附近的小姚的亡靈一起過來吃點。老黃一直都對這種迷信的儀式感興趣,我曾和老黃聊天,瞭解到老黃以前在單位專管白事。結婚不管,只要是死人就是老黃去主持,所以他對這一套程式步驟很熟悉。
我們大概煮了兩鍋泡麵,這可能是我最近三個月來吃的最飽的一頓飯了。飯後劉隊說接著部署明天的任務,我們就又聚在火堆邊。劉隊說:“剛才吃飯的時候我把第一小組的人員想了一下,我現在說一下。第一小組的成員有我、劉新元、趙軍、鄭建忠。因為考慮到明天的突圍可能會遭到僵屍的瘋狂反撲,所以第一小組的成員都是職業軍人。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戰鬥,以便早些回來解救第二小組的戰友們。”劉隊的這種分配很明顯,剩下的人除了受傷還在昏迷的指導員以外都是平民,我們都明白劉隊是在刻意的保護我們。
老黃這時說話了:“劉隊,明天你們出去後的主要是幹什麼?”劉隊正在點煙:“剛才咱們不是說了嗎,吸引救援直升機的注意,同時搶回咱們的車。”老黃:“要說開車我敢說在座的誰都沒我的經驗豐富,這任務應該讓我參加。”劉對有些意外劉隊:“黃師傅,明天咱們不是去開車,是去搶,外面有大批的僵屍,我們不知道能不能沖到咱們的車前面。這個任務太危險,你就不要參加了。”老黃說:“正因為是去搶車,你們四個人,搶一輛車咱們不夠坐,搶兩輛車掩護的人又太少。所以說我去,我把三輛車都發動著,你們掩護。車著了之後還是我和小劉一輛,我們打頭陣,你們隨後。我覺得這樣更保險,你說呢劉隊?”我們大家都盯著老黃,剛才我也考慮到第一隊人太少,火力不夠沒準到不了車前就都犧牲了,不過沒想到主動請纓的居然是老黃。而且老黃說的也很有道理,要說開車我們還真的都不如老黃,不過明天的任務也的確危險,不知道劉隊能不能接受老黃的請求。
劉隊遞給老黃一支煙,劉隊說:“黃師傅,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明天的行動太危險……”老黃打斷道:“咱們從一開始離開駐地就危險,要是害怕我就不報名了。劉隊,我不想當英雄,也不是二百五,你們四個人去拼命,我們四個在這等,這不合適,他們誰的駕駛技術也不如我。而且搶完車後咱們能不能會順著原路回來?要是僵屍太多把路堵了咱們就得繞道,這裡的地形除了老張外還有誰比我熟悉?怎麼說也是我去合適,為了大家,就讓我去吧。”劉隊無話可說了,他看著老黃的眼神滿是敬佩,劉隊拍了怕老黃的肩膀說:”好吧,那麼第一小組加上黃鑫一共五個人,其他的人就不必再說了,來,咱們再商量一下怎麼搶車。”
搶車計劃是這樣的,劉隊他們從超市出去後直接奔大廈前的停車的地方,估計到達時會吸引大批僵屍,到達後劉隊他們四人掩護,老黃把三輛車都發動著,然後老黃和劉新元上第二輛輜重車,劉隊上第一輛車,趙軍和小鄭上第三輛車。上車後老黃的輜重車在前面開路,劉隊居中,趙軍和小鄭斷後。只要能上車,僵屍的兩條腿肯定跑不過四個軲轆。如果大廈到超市之間的道路被堵的話就由老黃引路,設法繞行到超市消防通道通向地面的門口的街上,在他們快到達前透過單兵通訊器通知我們準備我們的單兵通訊器還能使用,我們每個人都配備著),車輛到位後,我們第二小組沖出超市上車,三輛車布成戰鬥隊形迎戰僵屍,然後駛離市區。
商量妥人員配置和行動計劃後劉隊又觀察了消防通道的門。這家超市的最裡面有一條上坡式的通道,本來這條通道是作為安全出口的,但平時超市把它作為一個出入大宗貨物的出口。出口是一道卷閘門,為了防盜,在距卷閘門三四米的地方又加了一道橫拉式鐵柵欄門。我們在超市辦公室裡檢查的時候發現了這兩道門的備用鑰匙,這兩道門不用再撬了。
劉隊沒讓開啟最外面的那道卷閘門,因為怕聲響把僵屍引來。檢查結束後我們都會到了大廳,這時指導員醒了過來,因為失血過多,指導員口渴的厲害,小寧在做飯之後就燒了一壺開水。我們回去的時候小寧正在喂指導員喝水。劉隊和指導員說了會話,大概的把目前的情況和明天的計劃告訴了指導員。指導員沒發表意見,只是囑咐劉隊明天小心,說了會話後指導員吃了點由小寧煮的米粉,然後又睡著了。劉隊把小寧拉到一邊問指導員的情況,小寧說應該沒什麼問題,這已經近八個小時了,如果被感染也該有反應了。老妖也說剛才觀察指導員的狀況應該沒事,就是失血過多身體虛弱,養養也就好了。
隨後我們開始準備休息,第一組的成員今晚都睡覺。我和老妖小寧值夜班,小寧值前夜,我和老妖後半夜,安排好之後我也找了條被子守著火堆躺下了。開始還聽著小寧和劉隊說指導員的傷勢,可能是白天太累,聽了沒幾句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