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的最後,有位來自體育電視臺f1專欄的記者顯然是bc的老熟人,一邊關話筒一邊問:“馳心我們都知道麼,這一顆心都掛在比賽上咯,所以其實今天我最想問的是樓工有沒有談戀愛啊?上次我們臺來拜訪你那實習生一回來就跟我說,‘bc那個工程師好靚啊’。”
話題扯偏了,周圍人一聲鬨笑,都是經常採訪bc的熟人,所以一塊起鬨讓樓理說個準話,樓理一時卻沒反應過來,他一錯眼,恰好對上人群之外薄知然的眼睛。
形狀優美迤邐的柳葉眼,這才叫靚得不像話。
對上他的目光,薄知然彎了彎眼睛,抬起手,沖他揮了一下。
“這什麼問題,工程師的私生活你們也要關注了?”路馳心一臉不耐,將面前的幾支話筒推開,“今天就這樣,走了。”
路馳心說一不二,記者們知道這位不是好說話的主,紛紛散了。
“理哥,走吧。”
“等會。”
樓理卻抬步向薄知然走來,兩人已有好幾天沒見面,平日裡頂多在手機上聊兩句。
薄知然有些意外,走近了才發現,這身衣服真的很襯樓理,他心中一閃而過荒謬的念頭 :或許樓理更適合當他的模特。
如果是做一身賽車服給樓理,薄知然走神,秒瞬之間心裡便成了形。
“知然,今天比賽看得過癮嗎?”
卸下面對記者的商業化微笑,薄知然才恍然發覺對比之下,頂著“朋友”身份竟然能看到樓理笑得如此甜蜜,梨渦若隱若現,墨眸深邃耀眼,有幾分桃花眼的感覺。
薄知然說:“嗯,其實這是我第一次來現場看比賽,挺刺激的。”
“維谷這賽道十年前才修好,承辦的比賽也越來越多。”
“你給的票位置好,我免費看了一場比賽,心裡總有些過意不去。”
薄知然越過樓理的肩膀,看見不遠處的路馳心注意到這邊,面色發綠,神情陰鷙,惡狠狠地盯著他,恍若他是那迷人心魄的狐貍精,現在就要把樓理的魂都勾走了似的。
既然如此,薄知然當然不能讓他失望了,於是他往前半步,離樓理的距離愈近了,近到薄知然又聞到那股誘人的,葡萄柚與山泉水的氣息。
“小理,”薄知然聲音放輕,樓理聽不清楚只好低頭,乖順地靠近他,“什麼時候有空呢?請你吃飯吧。”
樓理沒什麼所謂地說:“一張票而已,沒關系的,你喜歡比賽就好。”
“不行啊,”薄知然用不贊同的目光,懊惱地回望他,“我又不像譚先生何先生那樣與你相識多年,還是要請的。”
此時張倫出現在路馳心身後,路馳心一副終於解脫的模樣,故意扯開嗓子大喊:“理哥,走了!”
“來了。”樓理頭也沒回。
“那有空就給我發微信,”薄知然笑得像只狡黠的狐貍,揚了揚手機,“一定要記得。”
“好。”樓理無奈地笑了笑。
待那煩人的薄知然終於從視野中消失,路馳心又繼續說:“他怎麼也來了?”
這裡人多耳雜,張倫怕這小祖宗亂說話,連忙把他推進休息室,給樓理使了個眼神,問問怎麼回事。
“我給的票,”樓理還是覺得路馳心對薄知然這惡意來得毫無道理,“上次發生什麼了,可以跟我說說嗎?”
路馳心最清楚樓理的性格,若是自己坦言是被薄知然撞上他和付摯,肯定又要被樓理說道,想到付摯,剛才他接受採訪的時候看見他了,一個人縮在角落裡,仍一副娘不拉嘰的畏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