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路馳心看上去像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樓理看著心裡也很不好受。
“嗯,好多了,那個付摯……”
樓理無奈地說:“你應該知道我和他並不熟,他就算要聯系隊裡,也不會最先來聯系我。”
路馳心彷彿被抽幹了所有力氣一樣,眼神空洞,癱坐在一旁,艱澀地開口:“嗯,我也知道。”
天下為情所困的人都一樣,但樓理還是很難想象路馳心這一夜崩塌又建立起來的“愛情”。
“馳心,你真的喜歡他嗎?”
離發布會還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路馳心會按照擬好的講話稿說出“我和付摯只是工作上的關系”這句話。
路馳心抿了抿唇:“應該是喜歡的,不然我為什麼會這麼痛苦。”
因為喜歡,所以痛苦,這兩種相悖的情緒為什麼會共存,樓理不能理解。
“我剛才聽說了,poro和車隊的合作取消了,怎麼,他們公司不會要告我們吧?薄知然看上去真的做得出這種事。”
樓理卻攏起眉頭,不贊成地喝斷他:“馳心,現在合作都結束了你為什麼對知然還有這麼大的敵意,而且他們公司沒打算告我們。”
路馳心破罐子破摔,覺得理哥真的太天真了,天真到近乎笨拙的程度,這麼一個高材生和薄知然相處了一個月都沒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因為薄知然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上次我跟你說他偷聽我講話,當時就是我和付摯在說事情,他偷聽就算了,聽完出來還嘲諷我一頓,說我這個車手的位置是透過不正當手段拿來的。”
樓理愣住了:“上次我出差你想跟我說的是這個?”
路馳心不自在地移開眼:“那個時候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付摯的關系。”
樓理卻問:“你和付摯什麼關系。”
這下換作路馳心語塞,對啊,他和付摯有什麼關系?
不是八卦網站上寫的同性戀人,他們甚至沒有同居,在車隊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他們是什麼關系?
“馳心,你有沒有認真想過你對付摯的感情。”
“我……”路馳心想要開口反駁,說自己想過很多次,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對付摯是什麼感情?他認為是喜歡,但同時,他也害怕是喜歡,因為如果是喜歡,那他這一年多以來對付摯說過的惡毒的話,做過的過分的事算什麼?
付摯會接受這種喜歡嗎?
“我雖然沒什麼戀愛經歷,但我覺得你應該考慮清楚。”
路馳心一想到這些問題,就感覺心髒痠痛,這種澀痛的感覺逐漸蔓延到他的四肢,讓他感覺自己是個無助的提線木偶,只能無助又僵硬地等待那個名叫付摯的男人來喚醒他,操控他。
“理哥,”路馳心嗓音發澀,“你覺得什麼是喜歡?”
樓理頓住,剎那間,腦海裡一閃而過一張漂亮的臉。
“應該是想要擁有吧,”樓理只是這麼說,“我也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喜歡的人了。”
“是嗎,”路馳心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沒有異色,又開口,“理哥,薄知然這個人你真的看透了嗎?其實你們也沒認識多久吧。”
樓理不懂他為什麼話題轉換得這麼快,又扯到了薄知然身上:“是沒認識多久,但我很相信他。”
路馳心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去查過薄知然,他在設計圈口碑也不太好,人太傲,說話也不好聽。”
路馳心以為樓理會追問,因為他看上去真的對薄知然很上心。
結果樓理說:“馳心,你不應該擅自去調查他,這對知然來說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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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er 33:
想讓對方自由但又想佔有
一種帶著性慾的特殊感
陷入戀愛難題的偽)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