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很容易被滿足,因為他是哥哥養大的。
到家之後,薄知然吃完那兩塊快要冷掉的炸雞,然後打發左浠年去洗個澡。
“衣帽間進門右手你自己拿一套家居服來穿。”
薄知然看著校服就頭疼,不明白為什麼學校的審美十年如一日地糟糕。
兩人還沒吃晚餐,要是左浠年不來,薄知然就隨便吃些沙拉,但高考生總不能這樣敷衍,於是他煮了兩碗粉,卡著左浠年走出浴室的時間端上了桌。
薄知然很久沒親自下廚給他做過飯,左浠年甚至還發現自己的碗裡多了兩個煎蛋。
“跟小時候味道一樣。”
薄知然沒抬頭:“說起來像你現在年齡很大一樣。”
左浠年吃了口粉:“也過了很多年了嘛,有點懷念。”
薄知然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傻子才懷念以前那種苦日子。”
左浠年笑彎了眼:“我覺得還好,不苦。”
“傻子。”
吃完飯,左浠年把碗筷洗了,薄知然抱著筆記本窩在沙發上處理工作。
“哥,我幫你把畫具洗了吧。”
“嗯。”薄知然眸光落在螢幕上,沒太上心地答了一聲。
過了一會,他敲打鍵盤的手指在空中滯住,不太自然地摩挲了一下指尖。
“浠年。”
“嗯?”左浠年抱著裝著畫具的工具箱,神色看不出異常。
“沒事,你去洗吧,洗了晾外邊。”
“好。”
薄知然合上電腦走進畫室,果不其然,他頗為頭疼地看向畫架上那幅未完的油畫。
暖色調的一幅油彩畫,賽場邊站立著一個身形挺括男人,從眉眼輪廓就能瞥見的英俊瀟灑,他身後的燦爛陽光,飛馳的賽車,鼎沸的歡呼都不及半分他身上熱烈的色彩。
薄知然盯著畫上的人看了一會,才想起來這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作品,才畫好沒多久他就忙了起來,一直沒收拾。
將畫取下來收進畫筒,他揉了揉眉根,雖然他沒刻意向左浠年說過自己的性取向,但是這樣的畫被弟弟看到還是挺難為情的。
薄知然裝作無事發生,關上了畫室的門走出去,卻發現左浠年站在露臺上一動不動,手裡還握著筆刷,皺著眉看向隔壁,用飽含疑惑的聲音說道:“怎麼又是你?”
——
anser 40:
就快成年的時候,腿受傷了那幾天
16歲
左浠年:這男的不會是我哥的腦殘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