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著什麼急，一會打個車回去就是了。”

樓理搖搖頭，幫外公斟上酒：“一會還有約。”

“喲呵，有約啊，”老頭立馬來了興致，坐正了問他，“交女朋友了？”

面對最親近的人，樓理也不好否認，但現在這場景說自己交了男朋友，一會恐怕不能回去陪薄知然吃晚餐了。

“是有物件了，”樓理斟酌著語言，“下次帶他來見您。”

“什麼時候的事？交往多久了？居然現在才告訴我。”

“才交往沒多久，這不告訴您了嗎？爸媽我都沒說。”

老頭點點頭，抿了口酒：“長啥樣啊，有照片沒我看看？”

“等下次帶他本人過來您看吧，反正很好看，”樓理給他夾了塊鵝肉，“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老頭可從來沒見過自家外孫這副模樣，稀奇得不得了，像個老頑童一樣，嚷嚷著讓他快點把外孫媳婦帶過來看看。

“得了外公，我也得和人家商量下，”樓理躲開他的追問，目光落到旁邊的展示櫃，“誒，您怎麼把這個漫畫擺出來了？不是說不賣嗎？”

“起先我是捨不得賣，畢竟你小時候喜歡，但兩個月前，我見著一個特別有眼緣的年輕人，他一走進來就開八萬要買。”

樓理笑了下，拿起《sunhite》看了看：“那是很有錢的年輕人啊，怎麼沒賣給他？”

“這紀念版現在國內才多少套？能是那麼輕易就用錢買的嗎？”

“所以？”

“那天大雨，從早上到下午都一直沒有人來店裡，他是第一個進來的，雖然說話語氣臭了點，但長相又很好地彌補了這一點。”

樓理忍不住笑出聲：“長得很好看？和我比誰更好看？”

老頭咂咂嘴：“那還真說不準，你們風格不一樣，那孩子留長發，長得就跟畫上的人似的。”

“男人？”

“嗯，”老頭點點頭，“頭發都到肩膀下面了，我最開始還以為是個漂亮姑娘。”

他沒注意自家外孫若有所思的表情，繼續道：“那天我閑著也是閑著，就又把你外婆留下來的那個什麼愛情過濾手冊翻出來了，上邊不有你寫的答案麼，我尋思還空那麼一大塊，就給他了讓他寫，寫完了給我還回來，我把漫畫書給他。”

外公總是天馬行空，樓理有時候也理解不了他的腦迴路，不過想起那本書裡有自己寫的那些答案，被一個陌生人給看見了，有點害臊。

“那他什麼時候還回來？”

“就這幾天吧，應該快寫完了，對了你寫完沒，當時你不是說裡面有你隱私，讓我別偷看嗎？”

“差不多吧，”想到自己都寫下了什麼，樓理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最後幾道沒寫，太具體了。”

不懂他說的這個“太具體”是什麼意思，老頭也沒多問。

看著差不多時間，樓理起身，幫外公把書店的燈泡換過一遍：“外公，我得走了。”

“去和物件吃晚飯啊？嘖嘖嘖，我就知道，這麼大半天才吃這麼點。”

樓理陪著笑：“下次，下次一定陪您好好喝。”

在風鈴一聲響中樓理離開了書店，才坐上車，他給薄知然發了個資訊，問對方今天要不要在外面吃法餐。

薄知然回複得很快，幹脆利落地甩過來一個餐廳地址。

車快開到餐廳時，樓理卻突然接到了譚子昱的電話：“小理，出事了，可可不見了。”

樓理立馬靠邊停了下來，與此同時，手機彈出一條新的資訊。

【知然：宋存給我打電話，譚可可斷聯了，你別來餐廳了，我現在開車去接她。】

——

anser 62：

此理將不勝？無為忽去茲

知其然，知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