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黑衣人卻咬著牙沒有停下。
他跟瘋了一樣,死命的打著馬,穿過林子,直直朝林子盡頭的懸崖而去。
駿馬一聲嘶吼,在月光之下,馬車沖破懸崖,在半空中頓了一瞬之後,便直直落下!
片刻間沒有了蹤影!
符滄迅速地勒住馬,沒有跟著馬車一同朝懸崖而去。
他眼睜睜地看著馬車落下,一點影子都沒有!
原本還在嘶鳴的馬也漸漸沒有了聲音!
“小夫人!”符滄大喊一聲。
可是根本不會有人回應。
懸崖上,只有重重的馬車印子。
那印子伴著馬蹄,一同消失在懸崖處。
符滄心中像是被雷擊中,他看了眼馬背上已經昏迷不醒的公子。
最後只能咬咬牙,騎馬轉身離開。
符滄一路疾馳,按照宋錦指的路,果真很快便到了崇州,他立刻回到謝家。
深夜,謝家燈火通明。
有人匆匆出門請來大夫,又匆匆離去。
廂房中,謝嶠被包紮好,房間中盡是濃濃的藥味。
謝嶠面色慘白,雖無性命之憂,可還是流血過多,直到第三日才堪堪醒來。
符滄不眠不休,一直守在謝嶠身邊。
見著謝嶠醒來,他趕緊端水上前:“公子,你醒了?”
謝嶠悠悠轉醒,他的神思還未回歸,聲音也是嘶啞著說不出話。
直到喝了口水,這才緩過來。
他抬眼,掃視了一圈房間:“這是哪裡?”
符滄又給他倒了一杯水:“回公子,這是謝家分支的客房,公子受傷需要照顧,所以便來了這裡,公子你昏迷了三日,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謝嶠搖搖頭,表示過一會兒再去請大夫。
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忽然有點清醒受傷的是自己。
這麼疼,那個小姑娘肯定會哭死。
他抬眼,發現宋錦並不在這裡。
他想了下。
如今他在謝家,那個小姑娘肯定不願意跟他來,他們還有事情沒有說完。
他的小妻子還在氣頭上,只是不知道,如果她要是看到受傷的自己,會不會心軟一點?
還好,他只昏迷了三日,不會耽誤他們的婚禮。
謝嶠低聲問道:“阿錦呢?”
符滄端著水的手頓了一下,水差點灑出來。
謝嶠驀地感覺有些不對。
他銳利的眼神望過去,再次問道:“阿錦呢?”
符滄捏著茶杯,頭低下不敢看他,只道:“小夫人遇害,屬下保護不力,請公子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