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在此時乖巧的停下?
少女說得對。
規矩是他定下的,若是他自己親手打破,日後在宋錦的面前,豈不是毫無威嚴?
是他今夜沖動了。
“嗯,安心睡吧。”謝嶠的聲音淡淡,他抬手將胳膊搭在眼睛上。
等待著那股異樣褪去。
謝嶠的呼吸本就輕,他又是一個不愛動的性子,躺在一旁的宋錦呼吸卻微喘。
她臉頰微紅,眼睛裡洇著水光。
【嗚嗚嗚,夫君的嘴巴好濕好軟涼涼的好舒服,像是涼糕想要一口咬掉!】
【剛剛不小心摸到了夫君的腹肌,好壯啊好想摸,早知道之前上藥的時候就應該我自己來,好可惜好可惜,沒有摸個遍!】
【這個腹肌應該很有勁兒叭,嗚嗚嗚我在想什麼啊,上次不是已經試過了嘛,怎麼辦上次不太清醒,做到最後都忘記了!】
【真是可惜了!】
【好想複習一下啊!】
少女的心聲在胡亂的說。
謝嶠聽得真切,但他覺得自己還不如聽不見。
畢竟他也在被折磨。
可越是如此,謝嶠就越是忍耐。
黑暗之中,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搭在眼睛上的手臂在暗暗攥拳。
若是再壓不下去,他便出去冷靜一下。
或者寒夜裡的冷水,亦可以讓他冷靜。
越是剋制渾身的知覺就越是敏感,謝嶠心中強迫自己想京都中的公事,才能勉強壓制。
而此時,往日很快便會入睡的少女卻悉悉索索的開始動作。
謝嶠並未動。
他知道,此時他若是出聲,他嗓音中的暗啞便壓抑不住。
少女悄悄爬到床榻邊上,輕輕掀起床帳。
下床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連呼吸都好像沒有的謝嶠。
【唔,夫君應該睡熟了叭?】
少女小聲叫:“夫君?”
暗啞的謝嶠不能回應。
少女鬆了口氣,放心的下床,尋到自己的鞋子,又悄悄地披上襖子,像去偷油吃的小老鼠一樣,悄咪咪的往外面走——
剛剛她就發現,夫君的吻技有點一般。
她得去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