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對了。
這樣她才感覺這個大兒子和自己親近那麼一點點。
謝嶠想了下:“她姓宋,叫宋錦,是我在崇州時的恩人,如今因為被齊王覬覦所以來投奔我,我便想著先認她做義妹,住在府中。”
“齊王?”謝夫人面色一斂。
當初齊王在沒有離開京都的時候,她便知道,而且當初謝嶠被迫去寺廟中,大多便是鄭家和齊王的手筆。
一年前齊王突然無詔回京,說身體不適要回京養病,一住便是一年。
陛下溫潤,見著他是自己的皇叔,也沒辦法將他趕走,只能小心提防。
好好的小姑娘怎麼會惹到齊王?
那齊王如今已經年近四十還未娶王妃,他定是心思不純,說不定在封地在搞什麼上不得臺面的事。
這回到京都還不閑著!
這小姑娘怕是什麼都沒做,便讓齊王覬覦她的美色!
“我明白的,在府中她很安全,那齊王就算是再瘋也不會來府中搶人!”一提到齊王,謝夫人便滿心的氣。
要不是那個齊王,她大兒子也不會徹底變成冰塊!
“母親不必生氣,齊王的事情,我去處理即可,我要麻煩母親的是另外一件事。”謝嶠聲音好似柔了一些:“阿錦她對高門大戶的印象不太好,在此處住著怕是有些拘謹,這謝府中……”
“這謝府怎麼了?!”謝夫人瞥他一眼:“我們雖然是高門大戶,但並不古板拘謹,整個謝府就你和你父親兩個人板著臉!婆母她雖然不愛說話,可從不挑事不拘小節!”
“尤其是你!”謝夫人越想越氣,“從小就被那些什麼族規束縛,才讓你變成現在這個古怪樣子!”
謝夫人罵完,才覺得謝嶠面色不對。
她愣住。
都怪她這張嘴!
本來謝嶠就古板冷漠的性子,這麼多年他又是謝家家主,沒人能忤逆他。
他與自己又不親近。
都怪她,平常罵老二罵慣了。
謝夫人小心翼翼地想要找補,卻不想謝嶠卻道:“母親說的是。”
謝夫人:啊?
還不等謝夫人反應過來,謝嶠便道:“那日後便麻煩母親了。”
“不妨事!”謝夫人道:“交給我你放心!”
新到一個地方,宋錦有些睡不著。
她已經沐浴完畢,身上現在穿的是淡粉色的寢衣,這寢衣柔軟,貼在身上又舒服又輕薄。
雀兒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下,小蘿也睡在外間,月色漸晚,只剩下宋錦一個人。
她其實有些懵懵的。
怎麼一回過神,自己就在謝府中了?
宋錦抱著被子坐起,環顧了一眼這個房間。
月光皎潔,外面的清冷的月光照射進來,將屋中層層疊疊的輕紗照亮。
那紗似月光傾瀉,整個屋子未點燭火,便已經通亮。
宋錦忽然想到剛剛。
她來的匆忙,並未帶換洗衣裳,可是小蘿將月川閣的衣櫃開啟,裡面全部都是簇新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