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從第一開始,謝嶠出現在春榴巷她家門前的時候,她就沒有那樣躲開過。
甚至更多時候,都是她在饞他。
或者說……
只饞他?
大事不妙!
宋錦皺眉:肯定是她見到的少年還不夠多,肯定是這樣!
謝嶠從月川閣離開,直接回到陌安居。
剛剛他已經讓符滄去叫謝錚過來,只是謝錚的院子和陌安居有些距離,符滄帶人過來還有一陣。
謝嶠先回到書房,坐在桌子前寫了封信,見謝錚開沒有來,這才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昨夜他盯著那朵纏花許久,天亮才睡下。
況今夜他和阿錦還有事要忙,他需要養足精神。
不然阿錦那個小白眼狼,說不定又要說些什麼口不對心的話了。
謝錚一進門便見著謝嶠一身官服,端坐在椅子上休息。
他低聲叫了句:“兄長?”
“嗯,”謝嶠睜眼,眼睛裡面全是清明,“阿阿崢,我有事找你。”
謝錚知道自家兄長從來都是有事才叫自己,絕不會閑話。
尤其是這個時間兄長應當在宮中,可是他卻回來了,應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發生。
“兄長你說。”謝嶠往日有些吊兒郎當的,可如今正色,倒是拿出來了幾分在軍中的姿態。
謝嶠道:“最近朝中異動,齊王同鄭家動作頗多,西南卻偏偏此時有賊亂出現,陛下讓你去看看,西南方向到底如何,是否與齊王和鄭家有關。”
謝嶠說著,將剛剛寫好的信箋遞給謝錚:“這是我剛剛寫的西南陛下親信姓名,其中也有不少與我相識,你到西南便可以先去找他們。”
一聽到鄭家,謝錚就更打起精神!
謝錚將信箋接下:“兄長放心!這次鄭家定不會有翻身的機會!兄長之前被關到寺廟,後來又被刺殺,定和齊王鄭家脫不了幹系,這次他們可跑不掉!”
謝嶠點頭,叮囑道:“你小心些。”
謝錚倒是有些受寵若驚。
這麼多年來,他可沒太聽到過兄長的關心。
突然這樣,他甚至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謝錚恭敬行禮:“兄長放心!我現在立刻就回去收拾東西,即刻出發!”
謝嶠點頭,起身送謝錚出去。
可能也是因為剛剛謝嶠關心他了一句,謝錚在離開陌安居之前,他道:“兄長,我還從沒在家看到過你穿官服,你不是不喜歡在家穿官服嗎?看來最近兄長是真的忙累了,此事交給我,兄長且放心,將官服換下快歇歇。”
謝嶠整了整官服衣袖,淡道:“不急。”
謝嶠目送謝錚走遠,他轉身回去,穿著官服坐在椅子上。
他將邸報拿過來細細的看,等著落日時分,等著月上枝頭。
身上的官服不便,謝嶠卻覺得無礙。
他細細的翻看邸報,直到符滄通報:“大公子,表公子來了。”
姜彥?
剛剛已經見過了,他來做什麼?
隱約中,謝嶠覺得姜彥來找他,應當是與宋錦有關。
與阿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