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個地方她最敏感,他一親她就會縮起來。
可是他不能。
不能這麼做。
謝嶠指尖捏緊茶杯,淡淡問道:“昨日雀兒回來,與我說你還活著的時候我十分震驚,阿錦,你當時到底是為何不在車上?”
宋錦瞭然。
她知道,今日她與謝嶠見面,他肯定會問這個問題。
正好她也想問問他。
反正他也冷靜下來了,說實話應當沒事。
宋錦乖巧的回答;“那日我們聊的不投機,我想著還是要一個人來京都,當時你傷得很嚴重,我便在符滄帶你離開之後自己走了。”
謝嶠恍然大悟的點頭:“原來是這樣。”
還不等宋錦問,他便道:“當時在你離開之後,那些刺殺我的歹人又再次回來,他們以為我在馬車上,所以帶著馬車直直墜入懸崖。我不知道當時你不在車上,符滄親眼看著馬車墜下,他無力救你,所以也以為你已經墜崖身亡了。”
謝嶠低聲道:“抱歉。”
原來是這樣。
宋錦回想了一下,那晚她躲在大樹後面的時候,她的確聽到了一些馬車狂奔的聲音,她原本以為是誰在趕路,卻沒想到是那些歹人再回頭想要謝嶠的命!
想到這,宋錦輕輕地呼了口氣。
她不著痕跡的上下掃了一眼謝嶠,卻沒想到被他逮到。
謝嶠微笑著道:“阿錦不必擔心,這是在京都,我很安全。”
宋錦一愣。
她想要下意識地否認,可是又覺得欲蓋彌彰。
她忽然問道:“所以,那次你一身是血身受重傷被我哥哥救了,也是因為被人刺殺,而不是什麼路遇劫匪?”
謝嶠點頭;“是,那次也是。”
他誠懇的道歉:“很抱歉,那時因為我在崇州不能暴露身份,那樣會很危險,所以只能瞞著你。”
其實一年前的宋錦原本是有些生氣的。
可是現在時間過去了挺久的,那次她又親眼看著謝嶠被刺殺,她也就漸漸的明白謝嶠為什麼不說自己的身份。
若是在春榴巷被刺殺,她可保護不了謝嶠,反而會送掉一條小命。
所以謝嶠也是在保護她。
這麼一想,宋錦也就不生氣了。
她甚至還有點感激:“你別這麼說,畢竟當時的確挺危險的。”
謝嶠卻搖頭:“不,夫妻之間不應當有欺瞞的事情,這件事是我錯了,我應當早就告訴你的。”
夫妻……
宋錦聽著這個詞有些不好意思。
她小聲道:“也不算是夫妻吧,畢竟我們只是草草的拜堂,而且還是陰差陽錯。”
隨即她想到一件事,她抬頭,滿眼疑惑的問道:“謝公子,我聽雀兒說,你在以為我離世之後,還抱著我的靈位辦了場婚禮,一個妾不至於的,我也不是很在乎……”
“阿錦,你還記得那陣子我日日都出去嗎,我就是去謝家準備這場婚禮,可是當時我沒有告訴你,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可是沒想到最後竟然差點變成遺憾,於是我便抱著你的牌位成親,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還有,阿錦。”謝嶠定定的看著宋錦的眼睛,道:“不是妾,是妻。”